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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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先道个歉，诚恳地！

十分尴尬的前情提要：罗钥被杀，与龙番最近出现的连环杀人案作案手法一致。秦明成为重要嫌疑人。秦明夜查与叶氏集团有利益冲突的潘毅，被盯梢的警察用枪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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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怒气冲冲的林涛回到自己的车上，立即掏出手机拨了秦明的号码。“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似乎证实了林涛心中最坏的猜想。如果那个所谓的“贼”真的是秦明，他一定不会愚蠢到跑去医院治伤。可是他能去哪儿呢？会求助于谁呢？

林涛盯着手里安静的手机，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即便秦明真的求援了，那个人也不是我。

心急如焚的林涛此时不知何去何从。他不敢贸然赶去秦明的公寓。局长派去监视的人今晚又增加了人手，林涛担心自己的突然出现只会节外生枝。但龙番这么大，他该去哪儿找人呢？

以为自己在车里已经坐到天荒地老的林涛再次按亮手机时，发现时钟的最末位才仅仅增加了三个数字。他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犹豫了几秒，拨通了李大宝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传来李大宝呓语般的声音。

“大宝？”林涛佯装出惊讶的语气，“真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我错了我错了！你继续睡哈！”没等对方回答，他就挂断了通话。

林涛不知该感到释然还是失望。他把手机甩在副驾驶座上，两只手捂住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在这片刻的黑暗中，他脑中不自主地绘出的景象是秦明在龙番黑暗的角落里独自淌血的画面。

林涛触电似的放下手，睁开眼睛，迫使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前方闪烁的警灯上。

或许不是他呢。林涛在心里默念。或许不是他呢。

 

连续两个未眠之夜后，一大早，林涛拖着疲惫而紧绷的身体又回到了警局。前一晚在潘毅家遇袭的两名保镖已经出院，来到警局做口供。林涛揽下大多数的工作，一刻不得停歇地忙了三个小时。他一面用工作阻止自己的思绪游荡回那个黑暗可怕的画面，一面试图劝说自己：他是个成年人，他能照顾好自己。

林涛刚刚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就看到李大宝风风火火地跑到自己面前。“可算找到你了！”她大口地喘着气，“局长让人把公子哥儿带来了，你知道吗？”

“秦明来了？”林涛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李大宝的胳膊，“为什么？他现在在哪儿？”

李大宝将林涛的手打了下去，皱皱眉：“你乱叫什么？跟撞见鬼似的……”她扭头看了看周围：“局长叫他来领罗钥的遗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

“你看见秦明了吗？”

“看见了。”

“他……”林涛犹豫了一下，“正常吗？”

李大宝疑惑地看着林涛，好像没听懂他的问题：“你要是觉得他平时那样算正常，那他今天就挺正常的……”

林涛没有理会李大宝戏谑，而是暗暗地松了口气，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终于分崩离析。

“今天局长叫他来……”李大宝试探性地说。

“应该只是想控制他的行踪。”林涛两手插在腰上，“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在警局。不过我光顾着找你了，也不清楚他现在具体在哪儿。”

“我去找找。”

林涛还没走出几米，就看到秦明和小黑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猛地停下脚步，身后紧跟着的李大宝躲闪不及，撞了上去。林涛顾不上理会李大宝的“哎哟”一声，将目光紧紧地粘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站在楼梯最后一阶上的秦明与平时并无两样，依旧整齐的头发，笔挺的西装，光亮的皮鞋。但他苍白的脸色和眼周的阴影并没有逃过林涛的眼睛。

“怎么回事儿？”林涛问小黑，眼睛却依旧盯着秦明。

小黑有些尴尬地回答：“局长让我把秦顾问送回家。”

林涛终于将目光转向小黑：“你继续去彻查前几名受害者的背景。我刚好要出去，我来送。”

小黑连忙点头，转身跑上了楼。

“你也先上去吧。”林涛对身旁的李大宝说，“我回来再去找你。”

李大宝看看两人，欲言又止，撇撇嘴，也上楼了。

“走吧。”林涛向门口偏了偏头。话音落下，两人却都没有移动，而是相互对视着，仿佛都在挑战让对方先动。

不过几秒，秦明便垂了眼帘，败下阵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左脚放到阶梯下，又谨慎地跟上右脚，缓缓朝门外走去，。

林涛静静地跟在他半个身位之后，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即便秦明的外表看上去和之前并无二致，但林涛觉得他的脊背不如平时那般直挺，走路时重心也稍稍偏向右边。

林涛眨眨眼，想确认这细微的变化不是自己臆想。

来到车前，秦明很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他们两人现在依旧在搭档查案。

林涛发动汽车，开出了警局大门。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尽管林涛想让语调保持平淡，但他仍然能听到其中的指责和恼怒。

片刻后，秦明才悠悠地反问：“林队长最近怎么对我的行踪这么感兴趣？”

“你少来！”林涛恼火地丢出一句。“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去潘毅家了？”

“潘毅？”林涛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明皱了皱眉。“我为什么会去他家？”

林涛无奈地叹道：“是我在问你问题好嘛！”

秦明依旧面朝着身侧的车窗。他摇摇头：“没有。”

林涛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怨恨秦明的不坦白，但他清楚，秦明不想说的事情，他也逼问不来。

车里安静了半晌，林涛才终于吞下满心的挫败和无奈。他瞟了瞟身旁的人，低声道：“你看着跟个死人似的。”

秦明挑起一边嘴角：“彼此彼此。”

林涛终于由衷地笑了笑。“现在在忙公司的事情？”

“没有。有人在帮我打理生意。”

林涛从嗓子里哼了一声。“你可真心宽。看你招的那个保安，不但自己老板被杀了没察觉，连有没有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看见你都说了好几遍才说清楚。”

林涛等了一会儿，仍没得到秦明的回应。他看向后视镜，瞥见秦明眉心微蹙，好像在入神地思考着什么。林涛没再说话，而是在车里延展的沉默中，策划着自己的最后一次试探。

车停在公寓楼的地下车库，秦明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便打开车门。林涛等他迈出右腿，刚刚将重心上探出车门时，迅速伸手握住他的左臂，向车内回拉了一下。

瞬间，林涛听见一声急促的吸气声，他手中握着的肌肉也迅速紧绷起来。林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秦明顺势离开了车子，左手扶在车门上，右臂紧贴着身体。仍坐在驾驶座上的林涛只能看到他背部缓慢的起伏，好像在强迫自己的每一次呼吸。

疯子！林涛在心里骂道。真的是你！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林涛钻出车子，大声质问道。

车子另一侧的秦明看上去好像恢复了常态，但他苍白的脸色和轻轻皱起的眼角背叛了他的伪装。他淡定地和林涛对视，反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昨晚潘毅家进的那个所谓的‘贼’，就是你！”

秦明看向林涛的目光没有一丝摇摆：“我说了我没去他家，你偏要这么想，我再怎么反驳也没有用。”

秦明的泰然只给林涛的怒火上又浇了一壶油。“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秦明扶住身体右侧，略显吃力地将身子向左倾了倾。他皱皱眉：“你说这个？我昨晚练哑铃的时候拉伤了右侧的腹外斜肌，所以一直酸痛。”

林涛无奈地将右手支在车顶，扶在额上：“少跟我扯什么外斜肌还是内斜肌！你简直……”林涛一时语塞，忿忿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车的另一侧没了动静和声音。他们两人所处的空间似乎被林涛愠怒的情绪包裹得严严实实。漫长的几秒钟后，车门关上的声音打破了即将凝固的寂静。“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一会儿还要去公司。”话音落下，秦明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林涛。

林涛转回头，此刻他眼中秦明的目光好像镜子一样，反射着自己心里的担忧和不安。“你有我的电话，有事打给我。”他轻声说道，“好自为之吧。”

 

电梯门关上，林涛的车也已经走远，秦明才终于倚在电梯壁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即便隐隐作痛的伤口也并不能将他的思绪拉离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同情林涛的处境，憎恨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当隐瞒成为习惯，他已经记不清这种背叛背后的初衷了。

疲惫不堪的大脑只在不停地重复一句话：不能告诉林涛。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再清楚。

回到顶层公寓中，他努力想把思维和体侧的疼痛剥离开来。刚刚和林涛的对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什么？

秦明回想着和林涛交换的只言片语。他记得他们谈到了公司，保安……

沈言川。

沈言川说不清楚有没有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看到自己。沈言川是当晚值班的保安。沈言川可能听到了他和罗钥的对话。沈言川可以自由出入叶氏集团。

秦明双手揉着太阳穴，在心里斥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把他列为嫌疑人之一。但在一切得到证实之前，这仅仅是一个猜想。

秦明小心地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衣的扣子，摘下敷在伤口上的纱布。经过昨天夜里匆忙的缝合之后，伤口已经基本停止出血。尽管走动时难免疼痛，但伤口没有再次裂开或者感染的迹象。秦明换上一块新的纱布，整理好衣服，又出了门。

秦明一改近几天的伪装，大大方方地开着自己的SUV从一众新闻车前驶过。待他开上大道，车后尾随的一排新闻采访车在后视镜中清晰可见。当车子减速进入叶氏集团的车库的时候，早就守在门口的记者们手举相机对着车窗一阵狂拍。

秦明停了车，径直前往保安部。

“沈言川呢？”秦明推开门便问道。坐在靠近门口的保安迷茫地看了看来人，答道：“他不在。”

保安部主管闻声赶来。他略显迟钝地看了看秦明，结巴道：“董……董事长。您找谁？”

“沈言川在哪儿？”

“他请假了。”

“请假？”

“对。他姥姥去世了，所以这两天都没来上班。”

秦明难掩心中的沮丧：为什么近来运气连连和自己作对？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问道：“你有他家的住址吗？”

“人力资源那里应该有，我去查查。”

秦明点点头，却在保安主管即将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你的车在公司车库吗？”

保安主管迟疑片刻，回答：“在。”

“带上钥匙，问到地址之后去车库，我在那儿等你。”

二十分钟之后，藏在车子后排的秦明低声问：“后面有尾巴吗？”

车内安静了几秒，保安主管的声音才在前排响起：“应该没有。”

侧卧在后排座椅上承受的颠簸将秦明身侧的伤口扯得生疼，他吃力地从座位上坐起，专注于调整呼吸的节奏来分散疼痛的负担。

“董事长，你还好吧？”

痛感终于减轻，秦明周遭的一切才逐渐又清晰起来。他看看窗外，说：“靠边停车吧。”

 

林涛回到刑警办公室，瘫坐在椅子里。至此，这个案子已经让他从精神到身体都精疲力竭，可林涛依旧隐隐担心最艰难的时刻还未到来。

值得庆幸的是，他此时似乎可以独享一段安静的时间来重新梳理自己的思绪。

“林涛！”

办公室门口传来局长的声音。林涛合上眼，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局长。”林涛定定神，起身向门口走去。

局长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林涛：“你有正式一点儿的衣服吗？”

“我？”林涛一头雾水，“我柜子里倒是有套西装。”

“换上。一个小时之后有个记者会，你也去参加。”

一想到要应付记者，林涛的头顿时又胀痛了起来。“我这儿还有好多事儿要做，而且我对媒体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所以才需要多锻炼。换好衣服，去会议室找我排练。”局长转身之前又瞥了林涛一眼，说：“顺便去洗把脸，你那脸色难看得像死人似的。”

林涛不甚情愿地拿了西装去更衣室换上。作为一名刑警，虽然平时办案穿便服，工作正式场合有警服，基本不需要西装，但林涛还是备了一套在警局，而这也是他唯一的一套西装。

洗手池前，林涛往脸上泼了几把凉水，抬起头，看着镜子中满面倦容的自己，苦笑了一声：果真是不大好看。

突然响起的铃声将林涛的目光从镜子转到了一边的手机上。

林涛接通电话：“小黑，什么情况？”

“林队，有关于一名受害者的新线索。”

“你现在在警局？”

“对。”

林涛看看空空如也的更衣室，说：“来更衣室找我。”

一分钟之后，小黑来到更衣室，看到西装革履的林涛，挠了挠头：“林队，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为什么在这儿见面？”

林涛摆摆手：“说正事。”

小黑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我们得到一个新的线索，第二名受害者经营的小卖店涉嫌长期贩卖违禁药品。”

“贩毒？”潜意识中，林涛觉得这就是拼图缺失的一块，但却不确定这张已经完成的拼图的全貌意味着什么。“之前我们怎么没发现？”

“他没有案底，也没被警局列为关注对象，而且初始办案的一支队也没在现场发现违禁药品。不过最近缉毒队捣破了一个贩毒链，这才发现他也有参与。”

“贩毒……”林涛陷入了思考。“第一个受害者是赌坊老板，第二个是毒贩，第三个是惯偷，然后是蓝漾酒吧的保安邵鹏……”

“要我说，”小黑在一旁自言自语道，“这个凶手杀了这些人，也算为民除害了呢。”

林涛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小黑呆看了林涛两秒：“为民除害啊……”

拼图中隐藏的图案终于缓缓在林涛脑中浮现出来。他低声念道：“为民除害，见义勇为，叶氏保安。这就说得通了……”他看看怔在原地的小黑：“走，去开车，马上出发！”

“去哪儿？”小黑小跑两步，跟上林涛的步伐。

“去叶氏集团，找凶手。”

 

“龙番警局。”叶氏集团门禁处，林涛掏出警官证，“我们来找个人。”

值班的保安看了看林涛和他手上的证件：“稍等，我马上联系我们主管。”

“林警官？”

林涛闻声转过身，看到叶氏集团的保安主管刚刚从门外进来。

“你来的正好，”林涛说，“我想找沈言川谈谈。”

保安主管皱皱眉：“你也在找沈言川？他今天请假了，没来上班。”

林涛和小黑对视了一下，不解地问：“还有谁在找沈言川？”

“我们董事长。”

“你说秦明？”

保安主管点头。

林涛思考片刻，对身旁的人说：“小黑，打电话让警局的人查沈言川的住址。”

“其实不用查，我这里……”

林涛一面伸出手截住了保安主管的话，一面对小黑偏头道：“快去。”

小黑应下，掏出手机，向大厅另一边走去。

林涛再次面向保安主管：“秦明来找沈言川了？”

“对。刚才他去保安处找来着。”

“现在他人呢？”

保安主管瞟了林涛一眼，眼神里露出一丝犹豫。

“问你话呢，快说啊。”林涛不耐烦道。

“刚才董事长让我开我自己的车带他离开公司。我估计他是为了躲开记者，所以藏在后座。等我把车开出两个路口之后，他让我下车走回来，自己把车开走了。”

“他说他要去哪儿了吗？”

“他让我找了沈言川的地址，应该是去他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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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文已经写完了，这两天就可以连续放出了~

感谢看文的大家和求文小可爱mo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