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前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前情提要：林涛查叶家火灾案，发现了警局和消防大队档案的矛盾之处；秦明知道了罗钥对叶青的感情，并查到了樊简的医疗档案；林涛在秦明家住了两天，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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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李大宝敏锐的嗅觉发现，连续两天，一大早上班来，法医室里都充溢着早餐的味道。昨天是豆浆、油条和茶鸡蛋。今天的味道好像是包子和豆腐脑？她走到秦明桌前，发现与前一天的空无一物不同的是，此时秦明的桌子上摆着两套用过碗筷，一个碗里还剩下一些豆腐脑。李大宝下意识地凑近闻了闻。
嚯！这是谁啊？放那么多辣油？
解剖室的门忽地打开，走出两个人。秦明走在前面，虽然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此刻却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红着脸，半低着头，右手捂住嘴正闷声地咳嗽。后面紧跟着的是林涛，带着尴尬又顽皮的笑容，一只手不住地拍秦明的背。李大宝定睛细看，发现秦明的眼角好像还汪着泪。
“涛涛！”李大宝这一声将林涛惊得猛地抽回了放在秦明背上的手，“你怎么把公子哥欺负哭了？”
秦明抬起眼，刚想说话却又被一阵咳嗽打断了。他只得放弃，用泛红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李大宝一眼。
“谁知道他那么不能吃辣啊！”林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偷偷地给最后那半碗豆腐脑多加了两勺辣油而已。”
李大宝幸灾乐祸地朝碗里看了看，说：“这可不止两勺吧？你是不是把半瓶子都倒进去了啊？”她抬起头，看到林涛正朝她挤眼睛，而旁边的秦明则在向林涛发射“死亡射线”。
“哎，我说，”李大宝两臂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说，“这可是工作场所！你俩倒好，天天早上来这儿幽会。”
这次轮到林涛脸红了：“怎么能叫幽会呢？这是同事之间正常的交流……”
“同事交流怎么不带上我呢？”
“我这不是向海归人士普及龙番传统美食嘛！”
李大宝眯眼笑着戳了戳林涛：“你这小算盘打得很精明啊！”
林涛斜眼看了秦明一眼，对李大宝说道：“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下楼干活去了。”林涛胡乱收拾起桌上的一次性碗筷，跑出了法医室。
一个上午，林涛都没再踏进法医室一步。期间，秦明的手机隔三差五地响起信息提示。一开始他还拿起手机看看，后来干脆理也不理了。临近中午时分，秦明的手机收到来电，他只瞟了一眼，便关掉铃声，放在一边。一分钟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秦明依旧不理会。李大宝趁拿材料的机会走过秦明的桌子，朝他的手机瞥了一眼。
Sole Mio。李大宝皱眉，这是谁？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搜索刚刚看到的几个字母。意大利语，我的太阳。正在不解时，李大宝收到了林涛的信息：公子哥在吗？他故意不接我电话？
李大宝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看资料的秦明，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咧咧嘴，低头偷笑着回复林涛：傻了吧，玩儿过了吧！好好想想怎么请罪吧，小太阳！
下午，趁李大宝不在法医室，林涛用一个堪称“选美皇后”的红富士、每天向秦明“进贡”一个苹果的约定、还有永远不许再在秦明的食物里做手脚的保证，终于让自己得到了原谅。
傍晚，林涛独自站在电梯里，想想自己这辈子好像也就低声下气过这么一回。不过他觉得这就像是他两之间的游戏，而且他还挺享受其中的乐趣。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林涛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难道喜欢上他了？
电梯门开始闭合时，林涛才缓过神来，匆忙伸出手挡住门，踉跄着钻了出去。
他摇了摇头，走到要找的住家门前，长呼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中等身高，身形结实。他疑惑地看着林涛，问：“你找谁？”
“刘成业吗？”林涛掏出警官证。看到对方点头，他便继续道：“你好，我是龙番刑警队的林涛，有个案子想向你咨询一下。”
林涛被让进屋，坐下。他看了看神情有些紧张的刘成业，说：“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二十年前的一起火灾。当年叶家宅子的火灾调查报告上有你的署名，你还有印象吗？”
刘成业听后，明显放松了一些。他摸摸额头，说：“我还以为我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在外面惹了大祸呢。” 他尴尬地笑笑：“你说的案子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独立负责调查，当时还年轻，又是个大案子，特别紧张，所以印象很深。”他看了看林涛：“那个案子怎么了？”
“能不能把调查的经过描述一遍？”林涛说，“最好是你能记得的所有细节。”
“行，”刘成业略带困惑地点点头，“我尽量。”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热。我一大早就被叫去现场。当时消防队刚把火扑灭，我在外面等了挺久，他们才让我进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房子的南面烧毁得最严重，尸体也是在那里发现的。”
“你看到尸体了？”
刘成业叹了口气：“看到了。三个人，一楼一个，二楼两个。看上去已经完全炭化了。”
“然后呢？”
“你也知道，死人的事不归我们消防大队管。我拍了几张照片，就去做我的事了。”
“我看到调查报告里写起火点有两个。”
“对，根据燃烧痕迹和烧毁情况，立即就能判断两个起火点分别在二楼南边的卧室和一楼客厅。就是发现尸体的两个房间。”
“你确定？”林涛问。
“当然确定。”刘成业回答，“虽然当年我经验不多，但这么明显的东西还是不会弄错的。”
“那起火原因呢？”
刘成业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在现场调查还没过多久，队长就把我叫出去了，说是刑警队要参与调查，让我先回去整理个初步报告，下午就要交。这么短的时间哪能来得及？我只好粗略整理了一些最基本的情况，初步推断起火原因是电线短路，就把报告交上去了。”
“之后你又参与调查了吗？”
刘成业摇头：“没有。报告交上去之后，队长告诉我后面的事情不用我管了，让我去负责别的案子了。”
“就这样？”林涛问，“那你拍的照片和收集的证据呢？”
“都上交了。那个案子的后续情况，我也都是从报纸上了解的。”
林涛一直在仔细观察刘成业的神情举止，找不出撒谎的痕迹。“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继续问，“为什么两层楼的同一侧刚好都发生了电线短路？”
刘成业苦笑了一声，说：“何止？这案子奇怪的地方多了。三个神志清醒的成年人，为什么火灾时不逃跑，而是被烧死在相对开放的起火点附近？”他低下头，仿佛欲言又止。几秒钟后，他抬起头，皱着眉问林涛：“你们为什么现在重查这个案子？”
林涛摇摇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刘成业看了林涛一会儿，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有没有接触刑警队的调查？或者你有没有发现其他蹊跷的地方？”
刘成业蹙眉思考了一阵，说：“没有。”
“其实刑警队没有重启这个案子调查。我们在整理案宗的时候发现刑警队的报告和消防队的有出入，所以想弄清楚事实。”
“你肯定已经知道，我早就换了工作，不在消防大队干了。我真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其他的，你去问消防队的人吧。”
直觉告诉林涛，刘成业并没有把所有事实全盘托出。但即便他不情愿，也只能起身准备离开。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林涛决定再试最后一次。他转过身，低声说：“如果我调查这件案子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呢？这个案子里面涉及的一些人对我很重要，我真的需要知道所有你能想起的信息。”
这两句话里流露出的迫切和恳求让林涛自己都吃了一惊。而刘成业只是怔怔地看着林涛，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半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么多年了，说出来也算解脱吧。”他顿了顿，终于才开口：“我清楚地记得，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前的地面上，有一个血脚印。”
自从秦明在龙番总医院的就诊系统里查到樊简的信息，已经过去两天。这两天的傍晚，秦明都坐在法医室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手表的短针缓缓指向罗马数字六，然后告诉自己：允许探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今天又不能去见樊简了。
说来奇怪，当追寻了多年的线索终于近在咫尺时，他却畏畏缩缩，不敢迈出这最后一步。他发现他对即将揭开的真相竟然抱有一丝恐惧。况且，无论真相如何，他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另外一个让秦明彷徨的原因，是那个意料之外的状况。在回到龙番之前，他对自己的计划成竹在胸，却没有料想到身边会出现一个林涛。他无法再否认自己对林涛的感情，只得屈服于这份本能般的欲望。这几日和林涛共处的时光让秦明暂时忘记了二十年来肩负的任务。前一天晚上，当结束和林涛的短讯聊天，放下手机时，他突然希望接下来的生活都能像这样简单而愉悦。独自坐在宽敞的卧室里，秦明意识到自己正真切地体会着忘乎所以的快乐。然而，那一刻却是这一趟云霄飞车的顶峰，其后，便只剩下一路俯冲。那份简单而又深刻的幸福感忽然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罪恶感替代。你有什么资格感到幸福？他问自己。你还有如此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没能给你的家人一个交代，你有什么权利享受他们得不到的生活？
快乐和痛苦，仅仅一线之隔。
秦明坐在法医办公室，又一次地看向手表。今天手表的指针似乎移动得格外缓慢，他已经不知第多少次看表，而时针才刚慢悠悠地挪向罗马数字三。如坐针毡的他终于忍受不住，抓起手机起身向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差点和迎面走来的林涛撞了一个满怀。
“这么急，”林涛上下打量他，“去哪儿啊？”
秦明皱了皱眉：“怎么了？有案子？”
“没有。”林涛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犹豫，“你晚上有事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秦明愣住了。他不清楚林涛想要谈些什么，但他告诫自己此刻不能再因任何事分散精力。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我现在有件急事要处理，改天可以吗？”
林涛眨眨眼，点了点头：“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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