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民风淳朴如哥谭·番(二十五)

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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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虐啊!可是我心太软,虐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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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沈言川现在在哪儿?”还没等林涛开口,局长便率先问道。

“在询问室。”林涛紧跟上局长的步伐:“检验科有什么结果?难道您怀疑秦明是凶手?”

局长听罢停了脚步,转头对林涛说:“据我们了解,秦明是罗钥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现场发现的碎玻璃上有他的指纹。不出所料的话,碎片和门把手上面的血迹也是他的。不怀疑他怀疑谁?”

“您听到他解释指纹和血迹的来由了。”林涛急忙答道,“况且,如果秦明是凶手,那疑点就太多了。监控录像为什么会无故消失?他又为什么杀害前四名被害人?”

“他是公司董事,让保安删掉监控录像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办案的过程无非就是怀疑和取证。这还用我教你?”局长反诘道。

“他既然知道要删掉监控录像,为什么不清理掉带有他指纹和血迹的玻璃碎片?”

“他刚杀了人,一时慌乱忘记了也很正常啊!”局长皱眉看了看林涛:“你这么心急做什么?和他共事几个月就自以为了解他了?好好想清楚你该站在哪边!”

林涛咽了咽唾沫,说:“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别忘了我和你说的话!”局长白了他一眼:“走!去找沈言川。”


询问室里,沈言川正咬着笔头,盯着桌上的纸发呆。询问室的门被打开,他应声抬头,睁大了眼看向来人。

局长拉出椅子坐在沈言川对面,林涛则站在了门口的墙边。

沈言川放下笔,两只手放在面前的纸上,疑惑地瞟了瞟门边的林涛。

“你就是沈言川?”局长的问话将沈言川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沈言川愣了一会儿,大概是看出了面前的人官高位重,顿时紧张起来。他点点头,说:“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和林警官……”

“昨天晚上是你在叶氏集团值班?”

“对。我刚才和林警官说过昨天晚上的情况……”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局长厉声道。

沈言川抿抿嘴,没敢吱声。

“巡了几次?都在几点?”

“两次。昨天晚上十点和今天早上六点。”

“昨天晚上巡楼的时候,在楼里碰到什么人了?”

沈言川的目光在局长和林涛之间游离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我谁也没碰到。”

“你确定?”局长问,“在顶层也没碰到人?”

沈言川犹豫了片刻,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了?有人说碰到我了?”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局长敲敲桌子,“昨天晚上巡楼碰到谁了?”

“容我想想。”沈言川低下眼,面露难色,“我有点儿紧张。”

林涛动了动身子,有些心急。如果沈言川可以证明秦明在十点多的时候离开了罗钥的办公室,那将是对秦明颇为有利的证词。然而,沈言川之前曾坚定地对自己说没有在董事长办公室附近见到任何人,现在面对局长却又扭捏起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沈言川忽地抬起头,“我在董事长办公室外面见到秦先生了。”

“秦明?”

“对。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巡楼。”

林涛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仍然疑惑为什么之前自己询问的时候,沈言川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那时候大概几点?”

“我巡楼都是从顶层开始。所以,大概十点刚过的样子。”

“你到的时候,董事长办公室里有没有奇怪的动静?”

“没有。我刚走到秘书室门口就看到秦先生出来了。”

局长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半晌没有说话。

“你确定?”局长合上文件,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

沈言川连忙点头:“确定。”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谁都没碰到?”

“我……”沈言川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着,“我刚想起来……”

“如果你故意隐瞒或者捏造事实,那可是犯了伪证罪。”局长一言不发地盯了沈言川一会儿。“你刚刚问我有没有人说碰到了你……”他顿了一下,“是不是有人告诉你要怎么说?”

林涛怔住了,心又提了起来。局长既然已经怀疑秦明指使保安删除了监控记录,也就会顺其自然地认为他能威胁他们作伪证。他将身子向前移了移,紧盯着沈言川。

可能是林涛的动作引起了沈言川的注意,他朝林涛的方向看了看,一脸无辜地摇头道:“没有,没有。我真是刚想起来,昨天晚上真的碰到秦先生了。”

“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是他亲自介绍的。”局长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因为他有恩于你,你就对他惟命是从?”

“不是啊!”沈言川慌忙地答道,“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能乱讲呢!”

局长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林涛只能看见局长的背影,读不到他的表情。

“林涛!”局长突然转头叫道,“找人给他做笔录。”

林涛应下,跟着局长走出了询问室。尽管心中无数为秦明打抱不平的话,林涛还是决定沉默为好。

几步之后,局长说:“去楼上看血检结果?”

林涛张开嘴,又闭上,装作被打断了思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说:“嗯……今天上午询问的一个邵鹏案的证人还没处理完,小黑叫我赶快过去。”林涛抬起头:“您先上去,我弄完马上去找您。”

局长回头瞟了瞟林涛:“快去吧。”

“哎!”林涛迅速转身,给李大宝发了一个信息:“局长上楼取血检结果,拖住他,先别让他下来。”


林涛来到观察室门口,看到里面的小警员正坐在监控器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林涛推开门,他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

林涛瞟向单向玻璃另一侧的审讯室,见到秦明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清清嗓子,转向小警员:“去询问室帮忙录口供!”

警员放下手机,一脸茫然:“可是局长让我……”

“就是局长催着要口供的!”林涛不耐烦道,“现在警局都忙成一锅粥了,你倒好,自己在这儿享清闲!”

“可是……”

“可什么是!”林涛回手敞开门,“我还指挥不动你了是吧?快去!”

小警员紧张兮兮地抓起手机,小跑着出了观察室。林涛见他走远,快步到桌前,暗暗庆幸监视录像并没有开启。他关掉扩音器,走去审讯室,四下张望了一下,才进了门。

林涛坐下,把手机屏幕向上放在桌上,才看向对面的人。他入行几年,也算经过风浪,但此时坐在审讯室里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却是前所未有。

“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只有你知我知。”林涛开口,“观察室没有人,录音、录像和扩音器都没有开。时间紧迫,我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秦明没有回应。事实上,自从林涛进门,秦明僵直的坐姿都没有一点改变。他双肩紧锁,直到听完林涛的话,才抬起眼,终于和林涛有了目光接触。

林涛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秦明眼睛里的血丝和眼神中的距离感:“从昨天离开警局到今天到家之间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秦明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进门之前,林涛曾幻想过秦明见到自己的反应。欣喜?紧张?如释重负?像见到救命稻草?而真正面对面的时候,秦明却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警惕地看着自己,这让林涛顿时感到喉咙发紧。

“我知道你昨天去找了游敏。你一定是在酒吧员工名单上发现了什么,才那么急匆匆地去找她。我猜,离开蓝漾酒吧之后,你就直接去公司见了罗钥。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找游敏,董事长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之后又去了哪儿?”

秦明抬起头,将上身向后移:“该说的,我刚才都和谭局长说过了。你有疑问的话,可以去问他。”

“我刚才就在旁边观察室,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林涛听到了自己语气里的绝望,“现在和刚才不一样。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你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

然而,林涛难以按捺的焦急换来的却是对方漫不经心的反应。秦明慵懒地眨眨眼,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该说的我已经……”

“天呐!”林涛伸出两只手捂住脸,又放下。“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将身子前探,不由自主地在面前挥舞着两只手:“你现在是这个案子的主要嫌疑人。如果再发现任何证据,你就要被逮捕了!”

秦明没有看林涛,而是似乎百无聊赖地盯着桌面。

林涛闭上眼,握起拳,敲了敲开始胀痛的头。他调整自己的呼吸,问:“不论罗钥还是游敏,他们是不是和你家人的死有关?”

秦明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除此之外,林涛没在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的波动。

“你倒是说话啊!”几乎气急败坏的林涛将两只手拍在桌上。

秦明皱了皱眉头,看向林涛,冷漠的眼神像一桶冰水浇在林涛的头上。

“罗钥的死和我无关,更和我的家人无关。”

“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秦明朝单向镜的方向看了看,说:“你说观察室没人,没开摄录,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是和谭局长一同调来龙番的,多半是他的心腹。我们现在的对话,也许就是你们一起设的局。退一万步讲,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对话确实只有你知我知,那我的话就不可能成为证据,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停了一下,直视林涛的眼睛:“你说是不是,林队长?”

许久没有听过秦明如此称呼自己的林涛被最后这三个字戳得心寒。

“你不要无理取闹!”林涛提高了嗓门,“如果你想要洗脱嫌疑、抓住真凶,就赶快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他看看坐在对面的人,仿佛已经不再是那个与自己逐渐熟稔起来的秦明。他近乎绝望地加上一句:“我是来帮你的!”

“所以你认定我对局长撒谎了?”秦明平静地反问。“那林队长觉得,如果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撒谎?你说你是来帮我的……”他讽刺地笑了一声,“那按照这个逻辑,你私自调查我家人的案子,也是在帮我了?”

“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好吗?”林涛听罢顿时暴跳如雷,“况且,你对我坦诚吗?你还不是遮遮掩掩,拿我当个傻子耍?”

林涛的愤怒失态似乎终于换得了秦明细微的反应。林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眼花,因为在这片刻之中,他仿佛在秦明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歉意和同情。

“既然这样,”秦明立刻垂下眼,“我们也没必要互相指责了。我没做过的事情,不论谁来问,问多少次,我都只能给出同样的答案。林队长有工夫,不如去问问别的人,总比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强。”

他和秦明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急躁、气愤、无奈之下,林涛只得起身,木然地走到门边。

“枉我冒着丢饭碗的危险来帮你!”说完,便拉开门,离开了审讯室。


林涛在楼道尽头的角落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情往二楼的法医室走去。刚转进走廊,便撞见局长一手拿着帽子,一只手正用纸巾擦着脸和领口。

“局长……”林涛叫了一声。局长闻声放下握着纸巾的手,露出白色衬衣领子上一串红色的水迹。

“我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有个发布会。”局长板着一张脸,“你们继续。记着有新情况就通知我。”

林涛应下,目送局长下了楼梯。

法医室门口,李大宝只探出个头来,悄声问道:“走了?”

林涛点头,走到法医室门口:“怎么了?”

李大宝把林涛拉进屋子,关上门。林涛低头,看到李大宝白大褂的左肩处也有一条红色的液滴状痕迹。他伸手指了指,问:“怎么弄的?”

李大宝低头看看,吐了吐舌头:“你不是让我拖住局长吗,我就想给他演示一下静脉受损是如何造成栓塞的。所以我就找了根细管子模拟静脉,红葡萄汁模拟血液。结果没弄好,果汁从管子里喷出来,喷了我俩一身……”她尴尬地笑笑:“你等我一下哈,我去把大褂泡上,要不然一会儿不好洗了。”

林涛一人瘫坐在椅子里,想起前一天大概也是这个光景,他独自坐在法医室里,满肚子的怒气。然而此时,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他心中是五味杂陈。这其中有困惑,有迷茫,有悲伤,更多的是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他不禁想起认识秦明之前、甚至来到龙番之前的日子,简单得连回忆都显得苍白。他突然发现,即便眼前的情形再繁乱,他也不愿回到认识秦明之前的生活。更糟糕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忍受秦明以任何方式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林涛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肩膀,立即转过头。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李大宝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你和公子哥谈了吗?”

林涛的眼睛盯在地板四块地砖相交的点上:“你是秦明故意安插进警局的吗?”

李大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要开口却正对上林涛的目光。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涛涛……你不是认真的吧?”

看到林涛严肃的样子,李大宝皱起了眉头:“我来这儿之前都没见过公子哥,怎么成他故意安插进来的了?”

“你拿过‘勤业’奖学金,又是秦明向局长推荐的。而且,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帮他?”

李大宝翻了个白眼:“快把你那阴谋论模式关了行吗?我怎么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来这儿了呢?奖学金是学院评的,叶氏集团只是出钱而已。他向局长推荐我那是他的事儿,我又不知道。帮他,是因为共事这么久,怎么说也还是有点儿‘革命友谊’的。再说了,我那是帮你好吗?公子哥被审了,最着急忙慌的还不是你?”

林涛抬起手揉着额头说:“对不起。我只是刚刚突然怀疑,如果秦明真的杀了罗钥,他会不会早就有预谋,把你调进警局替他掩盖罪行。”

“以公子哥的手段和背景,想要不留痕迹地杀死一个人,应该很容易,何必大费周章地把我调进警局?再说了,他想杀死罗钥,为什么要对前四名受害人下手?再再说了,根据我们的推断,这几起案件的凶手应该是一个身高一米八或以上,孔武有力的人。公子哥身高倒是可以,不过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放倒邵鹏那样的大汉?”

弱不禁风?林涛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便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哎?涛涛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相不相信公子哥啊?”

林涛把脸埋进两只手里:“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乱得很。”

李大宝叹了口气,说:“从审讯室回来我又看了看现场玻璃碎片的照片。玻璃杯虽然易碎,但是如果公子哥站在窗台边,酒杯从他手里滑落到窗台上的话,应该不会摔得这样碎。”她小心地瞟了瞟林涛:“看碎片的样子,更像是有人故意把杯子摔在窗台上的。”

林涛突然坐直了身子:“这些你和局长说了吗?”

“当然没有。”李大宝佯装不满地撇嘴:“干嘛?你现在又怀疑我是局长派来的奸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涛皱眉,脑子里突然闪现的一句话是:其实我才是局长派来的“奸细”。

李大宝耸耸肩:“对了,你还没说刚刚和公子哥谈了什么。”

林涛摇头:“我也怀疑他和罗钥的见面并非那么简单,所以才去问他。可他什么都没说。” 他掏出记事本:“还是来分析案情吧。叶氏集团大楼虽然看上去安保森严,但是其实漏洞百出。保安有可能私自放人进去,凶手也有可能偷得门卡,溜进大楼。而且据罗钥的秘书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从里面上锁的。所以我们也不能排除叶氏集团外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

“那凶手杀死罗钥的动机是什么呢?”李大宝问。“这一次和前四起案子不同,受害者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财物缺失。”

“也许是商业竞争对手,或者有私仇的人。”

李大宝想了一会儿,忽然拍桌叫道:“凶手会不会是个职业杀手,所以这几名死者之间才没有联系?”

“倒是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职业杀手的话,他为什么要费劲心机放置凶器?而且这个杀手刚出道的时候,可是个菜鸟,有人敢雇他?”

“把上一案的凶器放在下一案的现场,还沾上下一案死者指纹,这确实更像是连环杀手的作风。”李大宝托着腮说。

安静的法医室里,林涛逐渐拼凑起来在他看来最合理的假说。游敏是秦颂生前侦办的最后一个案子中的嫌疑人。秦明三番五次地跑去找游敏,说明她极有可能和秦颂的死有联系。而在叶氏夫妇和叶青遇害之后,是罗钥掌管了叶氏集团。秦明昨晚如此急迫地去找罗钥,又似乎恼羞成怒才摔碎了酒杯,是不是因为罗钥和他家人的死有关?可是如此一来,秦明便有了杀死罗钥的动机,他的嫌疑也就很难洗清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明才不愿意告诉自己昨晚的真相。

林涛不自禁地看向秦明的办公桌:紧要关头,我愿意无条件相信你,可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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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卡文了呢!这个月还有没有下一更就看缘分了哈!

感谢看文的大家和求文小可爱mo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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