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民风淳朴如哥谭·番(十九)

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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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整整一个上午,林涛心里都惴惴不安。那种感觉,和小时候犯了错误担心被大人发现时的焦虑如出一辙。原本想和秦明摊牌的林涛如今接到局长的保密命令之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边是他此刻最不愿意欺骗的人,虽然他们的立场不是黑白相对,但他们却又偏偏都不信任对方。林涛思前想后,也不知道到底该偏向哪一边。最终,他决定见机行事:如果主任把林涛去拜访的事情告诉了秦明,秦明必定会找他对峙。那时,不管局长下过什么命令,林涛也要把事情和秦明摊开讲明。

然而,秦明回到警局后,向往常一样听林涛讲述案件梗概,和李大宝一起尸检,好像这只是检验中心最平常不过的一天而已。林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的原因,他总觉得秦明对自己的态度和前几天相比冷淡了一些。他摇摇头,心想:心事重重向来是秦明的常态,谁知道他现在又在纠结什么高深的人生命题?

尸检结束后,林涛照例来到法医办公室听尸检结果。刚进门,就看到解剖室的大门豁地被推开,走出一个撇着嘴、嘟嘟囔囔的李大宝。

“怎么了这是?”林涛在椅子里坐下。

“鸡蛋里挑骨头!”李大宝冲着解剖室的方向愤愤地说道,“比更年期的我妈还难伺候!”

“不至于吧……”林涛咧嘴笑笑。正说着,门又打开了,秦明从解剖室出来,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朝办公桌走去。

林涛朝李大宝使了使眼色,大声说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两具尸体都在冷藏箱里存放过一段时间了,所以死亡时间无法准确判断。”秦明陈述案情的语气依旧不夹杂任何情感。他拿起一份报告:“第一个案子的死者左胸部有五处刺创,均深达体腔;右胸部三处,一处深达体腔,两处深达肌肉;左腹部两处,均深达体腔。双上肢共有七出切创,其中三处深达肌肉,四处为皮肤浅表划伤。这些损伤应都为一种单刃锐器所致。另外,左胸部还有一个无刃刺器导致的刺创和一个长切创,是医务人员抢救被害人时造成的。死因是出血性休克和气胸。”他拿起另一份报告,继续说道:“第二个案子中死者的死因相同。所有损伤都来自有刃锐器。其中左胸部三处刺创,左腹部两处,均深达体腔。三处被刺部位软组织有凹陷,说明刺器被全部刺入。另外死者的右手有四处皮肤浅表划伤。”他放下报告,对李大宝说:“第三个死者是你检查的,你说吧。”

李大宝黑着脸瞟了秦明一眼,抿抿嘴,说:“第三个案子的死者的死因是由锐器造成的脊髓完全离断,所以被害人是在颈部被刺后瞬间死亡。除了这处致命伤之外,死者背部、左胸部和左腹部还各有一处刺创,均深达体腔。此外死者右肩关节脱臼。根据伤口形成的顺序推测,凶手先把被害人的右臂别在身后顶在墙上,使其无法移动,之后用一有刃锐器先刺伤背部,再刺中颈部导致被害人死亡。最后又在死者的左胸和左腹部制造两处刺创,大概是为了保证被害人死亡。”

林涛皱了皱眉,问:“那凶器呢?是一队长找到的那些吗?”

“第一个案子的凶器是常见的单刃折叠刀,尸体上的创口和一号嫌疑刀具相符。”秦明拍拍桌上的物证袋说,“第二案子里的创口和二号嫌疑刀具,裁纸刀,也相符。我们在两个道具上找到了血迹,已经送去做DNA检验。刀具上还留有指纹,一号嫌疑刀具上的指纹确实属于第二个案子的被害人,二号嫌疑刀具上的指纹也的确属于第三个案子的被害人。”

林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绕……不过这确实和一队长说的一样。那第三个案子的凶器呢?”

“从创口看也是折叠刀,”李大宝说,“不过比一号嫌疑刀具更长也更宽。”

“所以从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第二个案子的死者是第一个案子的凶手,第三个案子的死者是第二个案子的凶手。可哪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林涛摸摸下巴,“既然都是锐器致死,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犯案?”

“我们对比了三名死者刺创的位置和刺创管角度,如果假定凶手不是同一人,那这三个凶手身高应该都在一米八以上。”秦明说,“而且从创口的深度来看,尤其后两个案子,锐器基本全部刺入,说明凶手的力气都很大。”

“那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的杀人手法可是越来越熟练了。”李大宝说,“第一名死者的伤口最多、最杂乱,有一些刺创管较浅,并没有伤及器官。第二名死者的伤口都很深,而且位置大多集中在要害部位,所以从案发到死亡的时间比第一名死者短得多。而到了第三名死者,凶手更加从容了。他选择从颈部下手,直刺脊柱,造成被害人瞬间死亡。”

林涛哼了一声:“这竟然也有‘一回生二回熟’。”

李大宝摊摊手,说:“可惜我们不是第一批到现场勘察的,尸体也早已经被清洗冷藏了,可能错过了很多线索。”

“如果是连环杀手的话,”秦明的两肘放在桌上,双手支着下巴,“这三个案子有没有内在的联系?”

林涛翻开手里的笔记本,说:“一号死者是一个小赌坊的老板,在路上被杀。二号死者是一个小卖店的店主,在自家店里被杀,柜台的角落里放着一号嫌疑刀具。三号死者是个职业小偷,在路上被杀,外衣口袋里装着二号嫌疑刀具。案发地点没有规律,死者的社会关系也没有交集。”他抬起头:“要说这三个案子的共同点,那就是都发生在深夜,都是锐器致死,死者都被盗走了现金,但是手机和银行卡都在。”

李大宝偏头思考了一下,说:“会不会凶手是瘾君子或者精神失常的人?”

“瘾君子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秦明说,“精神失常的人不会精明到故意把上一个案子凶器留在下一个被害人身上。”

“那现在我们只能等第四个被害人出现?”林涛问。

李大宝耸耸肩:“证据链缺这么多环,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法医室顿时陷入一片思考的宁静。

“去看看DNA检验出来了没有。”秦明突然对李大宝说。

“哦。”李大宝转头对林涛做了个鬼脸,起身走出了法医室。

李大宝走远以后,秦明看了看林涛,问:“昨天你找我有什么事?”

还沉浸在案情里的林涛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啊?什么?”

“你不是说有事想和我聊吗?”

林涛盯着秦明,看不出半点异常。他应该还不知道吧,林涛心想。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呢?林涛正犹豫着,脑中又回响起了局长早上说的话。

“那个……”他挠挠头说,“我是想说,光吃早饭怪没意思的,哪天带你去龙番小吃街试试。”

话音落下,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屋子里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一般。

“呃,不过今天不行。”林涛站起来,“我得再去现场看看,万一有漏掉的证据呢。”他把两手插进外衣口袋里,又拿出来:“我要是找到线索就通知你们,你们也是哈。”他摆摆手,走出了法医室。

 

第二天一早,秦明刚刚煮好咖啡,就接到林涛的电话,说又有命案,让他尽快赶到现场。

知道林涛私查他家人的案件后,秦明的心情经历了从愤怒到失望,到困惑,再到平静的过程。昨天,他来到警局,决定不向林涛兴师问罪。一来,他正离真相越来越近,并不想在此时把林涛牵扯进来将事情复杂化;二来,他认为之前林涛找他聊天是想要主动坦白。毕竟依秦明对林涛的了解,如果不是另有企图的话,林涛一定会想把事情和秦明摊开讲明。

然而秦明没有想到,林涛非但没有自己讲明,反而在秦明问起的时候用拙劣的演技转移了话题。

他究竟在隐藏什么?提防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私查自己家人的案子?

秦明压下心里无数的问题,想:再等等吧,也许他明天就会说了呢?

虽然林涛的事情让秦明很是不安和头痛,但他还是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调查为樊简的老年公寓付款的陈昊身上。他搜索了龙番市内叫做陈昊的人,找到成千上万条结果。怎么才能大海捞针地找出这个付款人陈昊呢?

秦明开车到林涛所说的案发地点,远远地望见几辆警车和封锁带。他下车走近,看到李大宝已经在准备勘察工具。

“这个死者和前三个案子有关吗?”秦明问。

“具体的还不清楚,”林涛回答,“不过案发时间是昨天夜里,而且死者身上有刀伤。”

案发的地点在城东一座住宅楼的楼梯间内。楼梯间没有窗户,声控灯的照明微弱又经常间断,大家只能靠手电筒照明。尸体脸向下趴在一楼和二楼之间,上半身浸在一片暗红的血色中。

“这个人块头好大。”李大宝一边拍照一边观察道。

秦明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血迹,蹲在尸体旁边。死者的确十分魁梧。他身着深色夹克和休闲裤,上面沾染了许多灰尘。死者的头部有一块挫伤,背部和四肢所见之处并没有刺创的痕迹。大部分血液似乎都来自于死者后颈,但死者的脖子上纹有一大块纹身,从远处根本分辨不出创口的位置。秦明探过身去,轻轻按压脖子上的皮肤。

“嗯,”李大宝也伸头看,“创口就在这里。”

秦明和李大宝对视了一下:“看样子又是颈髓损伤。”

“这个纹身,”林涛站在一旁端详着尸体,若有所思地说,“好像看着有点儿眼熟。”

“怎么?”李大宝问,“你见过?”

林涛未置可否,只是说:“可以把他翻过来了吗?”

秦明点点头,林涛便俯身和他一起将尸体翻了过来。

“还真是他!”林涛的声音中穿插着李大宝手中相机的快门声。

李大宝放下相机,歪头问:“他是谁啊?”

秦明转头看了看林涛,说:“他是蓝漾酒吧的保安。”

林涛蹲下,摸摸死者的外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包。

一个银色的物体随着钱包从口袋里被拉出,滑落在了地上。林涛用另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秦明把手电筒指向林涛的手,才看清那是一把折叠刀。

李大宝倒吸了一口气,说:“第四个被害人出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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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记得蓝漾酒吧和纹身大汉么?【捂脸

感谢看文的大家和求文小可爱mo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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