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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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祝贺今晚勺勺上线！终于有粮了，眼泪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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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曹靖雯个头比葛珊高些，二十出头的样子。她穿着时髦，头发染成了褐色，微微弯曲着。在审问室等待的五分钟里，她不停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东张西望，时不时叹一口气。林涛一进门，她就把目光锁在了林涛身上。林涛坐下，两人四目相对。曹靖雯眨眨眼，想要开口：“嗯……”

“你是曹靖雯？”林涛打断了她的话。

“对，是。”曹靖雯连连点头，“警察哥哥，前天晚上到底为什么着火啊？”

林涛看了看她，略显无奈地说：“现在是我来问你问题。”

“哦。”曹靖雯尴尬地笑笑。“你问吧。”

“前天夜里你在哪儿？”

“我那天晚上回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打包好，然后就去我和我男朋友新租的地方了。”

“几点离开的？”

“嗯……大概十点半左右。”

“为什么要搬出去？”

“因为，我和……”曹靖雯动了动肩，“我和曾鸿之间有点儿小矛盾。”

“小矛盾？”林涛反问道。“小矛盾能闹到派出所去？”

曹靖雯皱起眉，嘟着嘴道：“那都是她挑起来的。”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自从我搬进去，她就一直找茬。一会儿说我回家晚吵到她了，一会儿说我把东西放到她的桌子上了。那桌子放在客厅，又不是她买的，凭什么只能放她的东西。她超级爱洗衣服，几乎天天都占着洗衣机。我们没法用不说，那得费多少水和电啊！最后还不是我们三个人均摊？她的东西放错位置找不到了，先跑来质问是不是我拿了，好像我偷她东西一样。谁稀罕她的东西啊……”

“停停停！”林涛伸出一只手，“直接说她为什么去派出所报警了。”

“哦……”曹靖雯噘了噘嘴巴，“本来我是想不和她计较的，说不让在客厅放东西，那我就不放，都收到自己屋里好了。但是有一天早上我急着出门，把两件换洗的衣服落在了客厅的椅子上，忘记收起来。等我晚上回到家，发现那两件衣服像抹布一样被丢在地上，上面踩满了黑脚印。我‘心平气和’地去问曾鸿是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是谁的衣服，以为是不要的就拿去擦地了。警察哥哥，我跟你说，这人要是不讲理，真的没法和她对话！”曹靖雯讲得正激动，把两只手都撑在了桌子上。“所以我们就吵起来了，她还威胁要打我。你可不知道她有多不要脸！”

林涛不太耐烦地白了她一眼，问：“然后你做什么了？”

曹靖雯撇撇嘴：“我不想跟那个疯子动手。所以第二天我就叫我男朋友去家里，想吓唬吓唬她。”

“怎么吓唬的？”

“也没怎么……就是说不让她再碰我的东西，不然要她好看。”

“那曾鸿有什么反应？”

“她当时倒没有怎样。可谁也不知道她竟然早就偷偷地在客厅里安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把我们那天的对话全都录进去了。之后她就拿着视频去派出所报案，说我们恐吓她，威胁到她人身安全了。那天警察突然来找我，让我去派出所配合调查，把我吓坏了。当时好几个同事都看见了，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大事儿呢。”

“然后呢？”

“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就和民警们解释。既然她告我们恐吓，那我们就告她偷装摄像头，侵犯我们的隐私权！后来民警来给我们调解。我决定搬出去，宁愿损失押金，也不想再和那个疯婆子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所以你就把房子烧了？”

曹靖雯愣了两秒钟，才支支吾吾地说：“我为什么……不是……我……”她急得拍了一下桌子：“警察哥哥，我怎么会呢！”

“你还跟我拍桌子？”林涛提高了嗓门。他又白了曹靖雯一眼，问：“电水壶是你的？”

曹靖雯和一分钟之前相比明显胆怯了几分：“是我买的。”

“你最后一次用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曹靖雯犹豫了一下，“大概在我和曾鸿吵架的几天前。我烧水的时候发现水壶坏了，不断电，就叫我男朋友来修。”

“你男朋友修的？”

“对。他是搞电路的，拆开来看了两眼就知道哪儿坏了，然后就修好了。”

“修好了？你试了吗？”

“试了。当时葛珊也在。你可以去问她。我男朋友当时还滔滔不绝地给我们讲电水壶的工作原理，她肯定记得。”

“然后你再也没用过了？”

曹靖雯想了想，说：“没有。紧接着就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不想再看到曾鸿，就去我男朋友原来的住处挤了几天。那个壶修好之后我基本没碰过，也没准备带走，本想留给葛珊用的。”曹靖雯皱皱眉：“可是这跟火灾有什么关系啊？烧了房子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啊？”

“你刚才自己说的，你和曾鸿之间的矛盾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她把你和你男朋友告发到派出所，给你们在同事和上司面前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换做我，我也会气急败坏，想要报复。”

“这种人我躲还来不及呢，报复她不是自找麻烦吗？”

“她死了还能找你麻烦吗？”

“我没有……我不能……”曹靖雯哭丧着脸说。

“也有可能，”林涛伸出一根手指敲敲桌子，“曾鸿隐藏的摄像头还拍下了其他一些有关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毁掉证据，就放火烧了整幢房子。”

“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不是她自己不小心点着了房子？”

“第一，你和曾鸿的矛盾是你犯罪的动机；”林涛举起右手手掌，每说一条就合上一根手指，“第二，起火原因是电水壶的恒温器被人破坏，而你和你男朋友是最后碰过水壶电路板的人；第三，三个租客中，只有你的贵重物品全部被移出了房子，火灾之后你只损失了几箱衣服和杂物而已；第四，你的几箱子易燃物恰好放在走廊处，堵住了曾鸿的逃生通道。你能说这些都只是巧合吗？”

哑口无言片刻之后，曹靖雯支吾道：“可是我十点半就离开了，回到我和我男朋友新租的房子里，没出过门。”

“哦？谁能给你证明？”

“我男朋友。”

林涛冷笑了一声：“这种情况下，你男朋友不是共犯也是同谋。你们两个互相作证是没有用的。”

“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曹靖雯已经坐不住了。

“你也不用否认了。即便你不承认，我们也会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林涛走进观察室，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李大宝问道，“之前不还自信满满，说能很快破案吗？”

“我是觉得案情已经很明朗了，”林涛说，“可是现在间接证据虽然很多，却没有一样直接证据。”他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这个案子的直接证据能是什么呢？现场的证据都烧的所剩无几了。”

“那个摄像头呢？”小黑问，“会不会录下了当晚的情况？”

“摄像头倒是找到了，”林涛回答，“但是已经损毁严重，物证分析科说里面的资料没办法恢复了。还有死者的手提电脑和手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如果要把电水壶的触点焊死，需要电烙铁，那有电烙铁的人就应该是凶手。”李大宝说。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林涛说，“可是我们在现场没发现电烙铁，曾鸿、葛珊和曹靖雯的工作环境里也都不会接触到电烙铁。只有曹靖雯的男朋友经常和电烙铁打交道。但问题是，我们没办法确认某个电烙铁就是破坏电水壶的工具。”他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间接证据这么多，曹靖雯肯定会顶不住压力，自己认罪。可现在她不说，好多疑点就解不开。”他转头问小黑：“派人去找她男朋友了吗？”

“已经找到了。”小黑回答，“他们一会儿就到警局。”

 

对曹靖雯男友的审问没有给调查带来任何新线索。他的证词和曹靖雯的完全吻合。他告诉林涛，一个多月之前他带着工具去曹靖雯住的地方修热水壶。修好后，试验了没有问题才离开的。后来他便再也没见过那个水壶。

“我可不敢再踏进那个房门一步，”他满脸厌恶地说，“被她看到，又要告我擅闯民宅了！”

 

“唉！可头疼死我了！”林涛瘫坐在法医办公室的椅子里，右手猛敲着头。

李大宝托着腮，同情地看着林涛：“现在看来确实是曹靖雯和她男朋友嫌疑最重。你说他们会不会早就串好供了， 谁也不说实话。”

“理论上是有这个可能。”林涛弓起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上方，“但是我觉得他们没在撒谎。他们两人对一些细节的描述其实不尽相同，但都互相吻合。况且，这种情况下，嫌疑人一般都会出卖对方，换得宽大处理。他俩又不是职业罪犯，哪儿能扛得住那么大的压力？”

“No，no，no。”李大宝伸出食指摇了摇，“万一人家是真爱呢？爱情的力量可是伟大的！”

“什么爱情的力量。那东西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姑娘。”林涛摇头。

“现实那么残酷，还不能容我对美好的爱情抱有纯洁的向往吗？”李大宝不以为然道。“哎，涛涛，你有女朋友吗？”

林涛一愣，朝秦明的方向瞥了瞥，说：“没有。”

“男朋友呢？”李大宝眯起眼睛。

林涛干笑了一声：“也没有。”

“那有没有意中人啊？”李大宝一脸八卦。

林涛再次看向秦明，发现对方抬起了头，正看着自己。

“我问你的意中人，你老看公子哥儿干嘛？”李大宝纳闷道。“难不成……”

 “死者手机和电脑里的资料恢复出来了吗？”秦明问林涛。

“没有。”林涛赶忙答道，“物证分析科说明天早上应该可以出结果。”

秦明又转向李大宝：“过了下班时间还不走，是想留下值班吗？”

“谁想值班了？”李大宝咧咧嘴。“涛涛，你家水管修好了吗？”

“不是我家，是楼上邻居的。”林涛说，“刚才来电话说修好了。不过屋子泡成那样了，回去还得好好收拾一番。”

“对了！”李大宝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突然凑到林涛身边，诡笑着问：“昨天晚上，你们俩都干嘛了？”

林涛皱眉：“大晚上的还能干嘛？”

李大宝偷笑一声，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对啊，大晚上的还能干嘛？睡觉呗！”

李大宝走后，林涛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还没过一秒，就听到秦明声音：“你吃药了吗？”

林涛感觉头又突然疼了起来。他揉着太阳穴，心虚地说：“太忙……忘了……”

秦明走到他面前，叹了口气，说：“走吧。”

“去哪儿？”

“你这副样子还想回去收拾屋子吗？”秦明略带责备地看着他，“吃药还要有人监督，像小孩子一样。”

林涛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确实不愿回家面对满屋的狼藉。他抬头尴尬地笑笑，决定在秦明的顶层公寓多蹭一个晚上好了。

 

第二天早上，秦明躺在床上闭着眼等闹钟响，却等来了来电铃声。林涛？秦明纳闷：就在隔壁屋还要打电话？

“喂？”

“那个……秦明你能不能下来帮我按一下电梯？我没有卡，上不去。”

秦明披上睡袍，乘电梯到一楼大厅，看到林涛呆呆地站在电梯门前，每只手上都提了一个袋子。

电梯门关上，秦明问：“感冒好了吗？”

“好了！”林涛扯着嘴角说，“咱这身板儿，没有睡一觉好不了的病。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秦明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你干什么去了？”

林涛举起手上的袋子，笑道：“买早餐啊。”

餐厅里，林涛兴冲冲地把早餐一样一样地端到桌上。屋子里没有旁人，秦明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端详林涛。有些人的美是第一眼的美，经不起推敲。但即便秦明再不相信完美，却也找不出林涛周身的任何缺点。他盯着林涛侧脸的线条，不禁感叹他面部骨骼的精致与恰到好处。如果他手边有纸笔，他想亲手把这套完美的线条记录下来。

林涛突然转头，碰上秦明的目光。他皱皱眉：“看什么呢？”

秦明笑着摇摇头。

“我们今天先从基本的几样开始。”林涛指着桌上的碟碟碗碗念到，“豆浆、油条、炸糕、豆腐脑。”

“这么多？”

“不多不多。”林涛坐下，把一碗豆腐脑放在秦明面前，“就当给你上一节龙番早餐普及课了！”

其实龙番的早餐，秦明小时候也不是没有尝过，只不过时间太久远，早就遗忘了味道。多年之后再次品尝，秦明突然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回家的感觉。

“怎么样？”大快朵颐之后，林涛摸着圆鼓鼓的胃问秦明。

秦明走去咖啡机旁，倒上一杯黑咖啡，撇撇嘴，说：“咸、甜、油。”

“嗬！”林涛笑道，“那也没见你少吃啊！”

 

秦明和林涛刚踏进刑警队的大门就碰到迎面而来的小黑。

“林队，昨天你让我去走访曹靖雯和他男朋友的邻居，我找到一些线索。”

“什么？”林涛问。

“有两户邻居能提供他们火灾夜里的不在场证明。”小黑说。

林涛皱皱眉：“怎么提供？”

小黑尴尬地挠挠头，说：“他们半夜那啥……搞得挺大声，邻居都听见了。他们都很确定是从十二点，闹到一点多。”

“我们估计的作案时间刚好是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林涛揉了揉额头，“如果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

“难道是葛珊？”

“可她也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也缺乏动机啊。”林涛思考了一会儿，对小黑说：“你先去医院证实一下葛珊的不在场证明。”

“葛珊在医院工作。”秦明自言自语道。

“是啊，怎么了？”林涛问。

“现场找到的那瓶药片分析了吗？”

林涛点头：“分析了，就是舒乐安定。”

“规格呢？”

“什么规格？”

“就是每片含多少毫克艾司唑仑。”秦明看着神情迷茫的林涛：“让他们查一下。”

“为什么？”

“结果出来再告诉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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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猜凶手是谁吗？

感谢看文的大家和求文小可爱mo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