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民风淳朴如哥谭·番(十四)

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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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 doctor~【谁play了?人家本来就是doctor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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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林涛从车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坐上秦明的车来到他住的公寓楼。秦明的公寓包揽了楼的整个顶层。一进门,林涛就被客厅一侧巨大落地窗吸引住了。站在窗前向外望去,龙番绚丽的夜景尽收眼底。

“这样看,龙番还是挺美的。”林涛感叹道。

“龙番的丑恶都在骨子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并排站在窗前看着静谧的夜色。几秒之后,秦明说:“去客房把东西放下吧。”

秦明公寓的装潢虽然看起来简约单调,细节却无一不透着昂贵。光滑的木质地板,线条优雅的沙发和座椅,咖啡桌下蓬松的地毯,林涛曾经都只在电视和杂志里才见过。公寓一共有四个偌大的房间,两两相对。一边是主卧室和客房,对面则是书房和健身房。林涛向健身房里看去,跑步机,划船器,哑铃,一样不少。“原来你还爱健身啊。”林涛说。而他没说出的后半句话是:怪不得胸肌那么发达。

秦明没有说话,只是打开客房的门,示意林涛进去。虽说是客房,但也有比林涛卧室还大的卫生间和露台。他看到房内超大的双人床,顿时困意肆虐,恨不得此刻就倒上去睡个昏天黑地。

“衣橱里还有一床毯子,冷的话可以加上。”秦明说,“卫生间里的东西都是新的,随便用就好。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回来。”

看秦明走出门,林涛便把包放在墙边的椅子上,走到床边,直直地躺了上去。柔软的被子和床垫在林涛身下凹陷,包裹起他疲惫的肌肉,让林涛舒服得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颇为奇怪的声响。然而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想一直躺下去,再也不动弹。

“睡着了?”几分钟后,秦明出现在客房门口。林涛抬头,发现他脱掉了西装外套,衬衣的袖口卷起到手肘处,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林涛从床上坐起,问:“这是干什么?”

秦明把箱子放在床头桌上,打开,说:“问诊。说吧,有什么症状。”

林涛瞟着秦明箱子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答说:“嗓子疼,鼻塞。还打喷嚏,你听到了。”

秦明取出一个柱形的塑料物体,按了几下,又把一个透明的塑料罩放在物体顶端伸出的尖头上,对林涛说:“耳朵伸过来。”

林涛不解地看看秦明手里的东西:“这什么?”

“耳温枪,测体温的。”

“哦。”林涛乖乖把头伸过去。几秒之后,秦明拿回耳温枪:“三十七度八。有些低烧。”他转身拿起一只手电筒,站到林涛身前,说:“抬头,张嘴,说‘啊’。” 林涛照做,同时仔细欣赏着秦明认真问诊的样子。

“嗓子有些发炎,但不是很严重。”秦明放下手电筒,两只手在林涛下颚两侧摸了摸:“淋巴腺没有肿大。” 说罢,他又拿起一副听诊器,说:“外套脱掉,转过去,听肺音。”

林涛脱掉外套,转身,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在医院里。他想起小时候在医院看病的情形,便伸手将身上仅剩的汗衫掀起来,露出后背。

“这是干嘛?”背后传来秦明的声音。

“不是听肺音吗?”林涛扭头道。

“……隔着衣服也能听。”

林涛顿时感觉脸上发热。大概又烧高了两度吧,他默默对自己说。

秦明把听头按在林涛背上:“深呼吸。”换一个位置后:“深呼吸。”

“肺音正常,没什么大碍。我等下拿些消炎和退烧的药来,你吃了药好好睡一觉。”

虽然这结论和林涛自己得到的所差不多,但他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嘟囔了一声“谢谢”。

“先出来吃点东西。”秦明一边收拾医疗箱一边说。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又困得很。直接吃了药睡觉就行。”

秦明提起箱子,略带无奈地说:“药不能空腹吃。先吃点东西,半个小时之后再吃药。”

 

厨房里,林涛看着秦明把吐司、奶酪、火腿和一瓶乳白色的酱汁从冰箱里拿出,放在料理台上。

“你平时就吃这个?”

秦明把酱在吐司上抹匀,放上奶酪片和火腿片。“做其他的来不及了。再说了,你不是想赶快睡觉吗?”

林涛接过秦明递过来的冷冷的三明治,听话地啃了起来。

用餐完毕,林涛回到客房的卫生间洗漱。他换上干净衣服,钻到被子里,眼皮便开始打架。刚要睡着,却听到两声叩门声,随后秦明推门走了进来。他已经脱去了衬衣西裤,换上一套深色的睡袍,额前的头发顺贴地搭在眉梢上。林涛突然精神了些,毕竟,这样装扮的秦明可并不常见。他用秦明从门口走到床边的工夫,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秦明把两袋药,一瓶水和一个玻璃杯放在床头桌上,说:“绿色的是消炎药,白色的是退烧药,每种一次一片,一天三次。”他将两只手插进睡袍的口袋里:“如果夜里不舒服,就去旁边敲门。”

“没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

“吃药。”秦明指了指床边的药,看林涛吃掉,才离开了房间。

 

秦明读完公司这一季度的财务报告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他关上电脑,来到客房,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借着清澈的月光,秦明可以看到林涛呼吸的起伏。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林涛睡得踏实,呼吸也不急促,才又悄悄拉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掉手机闹铃后,林涛体会了几秒钟 “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迷茫。他吞了一口唾沫,隐隐作痛的喉咙帮他回想起了前一晚的情形。他看着宽敞舒适的客房,竟然还有些想念自己简陋的小公寓。

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也太冷清了吧!

待林涛洗漱整理好,走出客房,秦明已经西装革履地坐在餐桌边喝着咖啡。看到林涛,秦明拿起早就准备在手边的耳温枪,给林涛测了体温。

“三十七度二。继续吃药。”他抬手指了指餐桌,说:“先吃早餐。”

林涛在餐桌旁坐下。他们每人面前各有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盛着炒蛋、香肠和烤吐司,另外一个盘子里摆着切好的水果。盘子旁边还有一杯热牛奶。吃惯了豆浆油条的林涛不禁盯着盘子发愣。

“怎么了?”秦明放下咖啡杯。

“你有没有体会过龙番早点的博大精深?”林涛严肃地问。

秦明看起来有些茫然:“小时候都是我妈在家给我做早餐。”

林涛咬下一口香肠,摇摇头:“你错过了太多。”

 

林涛再三祈祷不要被警局的熟人看到自己搭秦明的车来上班。然而,不仅事与愿违,而且他们碰到的,还是偏偏是举着大饼鸡蛋往刑警队走的李大宝。

“哟嗬!”李大宝诡笑着看两人,“怎么回事啊?这是共度良宵归来?”

林涛扯了个鬼脸,说:“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秦明锁上车,风轻云淡道:“他无家可归,暂时被我收留了。”

看到秦明径自往刑警队走去,李大宝凑到林涛身边,问道:“哎,公子哥儿家什么样啊?肯定比酒店高级多了吧!”

林涛摆摆手:“有机会你自己去看吧。”说完就快步跑进了刑警楼。

“他才不会那么好心邀请我呢!”李大宝冲林涛的背影喊道。她慢悠悠地走到楼门口,小声嘟囔道:“脸红什么啊?难不成真发烧了?”

 

法医办公室大饼鸡蛋的气味还没有散尽,林涛便推门进来,招呼道:“起火原因查出来了。消防大队需要我们协助。现在就去现场,具体情况路上说。”

开往案发地点的路上,林涛向秦明和李大宝解释火灾的调查结果。经消防大队调查,起火点是客厅里的电热水壶。火灾当夜,热水壶无水干烧,导致塑料外壳融化,引燃了旁边的纸张。起初消防队以为是热水壶故障,但他们随后在热水壶恒温器的触点处发现了焊珠。这说明曾有人故意破坏,把恒温器的触点焊死,让水壶无法自动断电,导致火灾。于是,一场意外火灾变成了纵火谋杀。

失火房屋是一片平房居住区中的一间。秦明对这片居住区略有耳闻。这里大多数房屋的房产都握在几个“房哥”、“房姐”手里。他们本人并不住在这里,而是将这些环境和设施都很简陋的房子租给外地来的学生或者务工人员。因为租金便宜,客源广泛,房子十分抢手。起火的房子在这个区域的边缘,紧邻一堵矮墙,其间只有一米左右的空隙,还堆砌着不少杂物。房子外沿看上去一片狼藉,门框歪斜,窗子全都没了玻璃。

根据消防队提供的平面图,进入房子大门,右手边两个小间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左手边是客厅,一扇窗正对着厨房和卫生间的门。引起火灾的热水壶当时就放在客厅的窗前。顺着厨房和卫生间走下去是三间卧室,分别租给了三个租客。左边一间最大,是死者的房间,右边并排的两间则比较小。据消防队介绍,死者是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被发现的。靠近死者门前的走廊上堆着的几个装有衣物的纸箱子,火被扑灭时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火灾发生时,这些纸箱很有可能堵住了死者的逃生路线。而死者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矮墙,而且窗外装有铁栏杆,根本无法逃生。

由于现场焚毁严重,大多数物品都已经没有了取证价值。所幸死者的床在房间的远角,还保留了一些证据。他们床旁找到一部手机和一个药瓶,又在角落里的小桌上发现一台手提电脑。死者的包也没有被全部烧毁,里面的钱包证件无一缺失。另外两间卧室中,距客厅比较近的一间受灾严重。房间里的物品大多都被打包在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另一间卧室里的私人物品则散落在各处,不是被烧得乌黑,就是泡在水里,基本都毁掉了。

“死者名叫曾鸿,”林涛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说,“二十八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职员,在龙番无亲无故。大约一年前,她和房东签下了这幢房子的租约,租期两年。租下房子之后不久,曾鸿就把两间稍小的卧室租给了另外两人,自己做了‘二房东’。目前,这两名室友分别是几乎与曾鸿同时入住的葛珊,和三个月前刚搬进来的曹靖雯。火灾发生当晚她们都没在这里过夜。”林涛抬手指了指房子的大门,继续说:“消防队说,他们当晚赶到时,没有发现大门和门锁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根据我们的检查,房子里也没有贵重物品丢失。所以排除了入室抢劫后纵火的可能。”林涛又低头看了看笔记本,补充道:“还有,消防队推断起火的时间大概是在夜里一点左右。”

“但是凶手作案的时间并不确定。”秦明站在客厅窗前,看向起火的位置。“水壶里水量的多少,盖子关闭与否,都会影响水壶从通电到起火的时间。”

林涛点头:“我们只能把作案时间限制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

“这样看来嫌疑最重的就是死者的两个室友了。”李大宝说。

“对。”林涛说,“我已经让小黑带她们去警局了。咱们回去就可以开始问话。”

 

回到警局,小黑把整理好的两位嫌疑人的资料交给林涛。

“我已经收集了一些基本资料。”小黑告诉林涛。他特别拿出其中一份文件,说:“你看这个。”

林涛低头扫了两眼小黑指出的文件,挑挑眉毛说:“嗯,有意思。”他抬手看看表,对小黑说:“先带葛珊过来吧。”

小黑走后,李大宝好奇地问:“什么有意思啊?”林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葛珊是一个小个子女人,二十几岁光景,四肢纤细,看起来安静柔弱。她独自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两手相合放在腿上。她穿着一身宽松的淡蓝色工作服,外面披着一件灰色的毛衫,没有化妆,齐肩的黑发在脑后挽成一个辫子。额前的一缕头发时不时滑下,她便抬起手,将它们别在耳后。

林涛推开门时,秦明在观察室看到葛珊被惊了一下。她把手放在面前的桌上,几秒钟之后又拿了下去。

“我是刑警队的林涛,有几个关于前天夜里火灾的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

葛珊点点头。从秦明的角度,能看到她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左手腕上的表盘上划着圈。

“你是护士?”林涛指了指葛珊的工作服。

葛珊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说:“护工。”

“什么时候来的龙番?”

“去年年初。”

“来了之后就住进了曾鸿租的房子?”

“嗯。”葛珊点头。

“另外一间卧室呢?”

“有个女孩儿和我前后脚搬进来,不过她三个月之前搬走了,之后那间屋子就租给了靖雯。”

“房子里的电器是房东的,还是你们自己买的?”林涛停顿了一下:“比如洗衣机、电水壶之类的?”

葛珊抬眼看了看林涛,抿抿唇。“洗衣机、电视那种大件电器都是房东的。电水壶是我们的。”

“你们三个共用的?”林涛问。

葛珊皱了皱眉:“电水壶吗?电水壶是靖雯买的,一般都是我们两个用。”

“你最后一次用电水壶是什么时候?”

葛珊侧头思考:“我记不清了……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用了。我最近比较忙,经常在医院。回家的话也都是从医院打了水带回去。”

“电水壶平时都放在哪里?”

葛珊深吸一口气,呼出,说:“在靖雯房间里。不过她最近在搬家,所以我也不清楚她把水壶放哪里了。”

“她为什么要搬出去?不是三个月前才搬进来吗?”

“她……”葛珊瞟向审讯室的门,“她要搬去和她的男朋友住。”

“只是因为这个?”

葛珊看了看林涛,右手食指划圈的速度加快了一点。

“她们之间有没有闹过矛盾?”林涛继续问。

葛珊垂下眼,似乎想躲避这个问题。

“靖雯她,是和我抱怨过曾鸿。但是她俩争吵时,我都不在场。”

“曹靖雯和你抱怨什么了?”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葛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晚上的噪声,私人物品的摆放之类的。”

“你和曾鸿或者曹靖雯有过类似争吵吗?”

葛珊立刻摇头:“没有。”

“上个月她们吵架吵到派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葛珊看上去十分疲惫。她叹了口气,说:“她们吵架的时侯我在加班。接下来那几天靖雯都住在她男朋友那里,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她看林涛没有说话,便继续道:“其实她们两个人都不错,对我、还有周围邻居也都挺好,只是她俩性格可能有些不合,所以有些小矛盾。”

林涛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问:“你前天夜里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在哪里?”

“在医院上班。”葛珊抬手把滑下的头发捋到耳后,“我那天值夜班,从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有人能做证吗?”

葛珊点头:“病房的病人还有其他护工。”她看林涛在纸上写着什么,问道:“不是说是电线短路才着火的吗?为什么要问这些?”

林涛抬头:“例行调查。”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我先带你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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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文的大家和求文小可爱mo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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