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林涛涛防身术教学班开课啦！一对一授课，包教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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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勤业中学的案子尘埃落定后的两天里，龙番刑事检验中心没再接到命案，而只是处理了一些致伤案的伤情鉴定。傍晚，伤情鉴定结束，送走伤者之后，林涛又钻回了法医室。他走到秦明桌前，敲敲桌面，说：“走啊，去体育馆。”秦明抬眼看了看他，耷拉着嘴角点了点头，伸手去整理桌上的文件。
“体育馆？”李大宝把脑袋从电脑屏幕前探出来，看向两人，“你俩要干嘛？”
林涛转过身来，得意地笑道：“我不是不能容忍这个给小姑娘劝架都能挂彩的公子哥嘛？所以，本队长决定去体育馆亲自教他几招防身术。”
李大宝听了，两眼立刻闪起光。她把椅子往桌边蹭了蹭，伸着脖子问道：“这等好事儿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想学两招。”
秦明一手拎上一只黑色的帆布袋子，另一只手拿起整理好的文件，走到李大宝桌前，把文件往桌上一撂，说道：“把这些表格完成，然后录进电脑里。”他低头看看毫无反应的李大宝，又加了两个字：“马上。”
李大宝两手叉在腰上，咬着牙吸了一口气，说：“凭什么……”
“哎哎哎！”林涛见状立刻窜到两人中间，对李大宝说：“这样，大宝，你先忙，我今天教他，改天有时间一定教你！”
李大宝看看两人，撇撇嘴，把椅子蹭回了原位。“算了，”她拿起桌上的文件，说，“本姑娘还不稀罕和你一起呢。”
林涛尴尬地“呵呵”两声，拍拍李大宝肩膀，跟在秦明后面出了法医办公室。
刑警队的体育馆里空无一人。虽说叫做体育馆，里面也有篮球筐、羽毛球网和一些其他体育器械，但平时除了刑警队需要培训或者开全体会之外，基本没人使用。趁着秦明去更衣室换衣服的工夫，林涛拖了几块垫子到场地中央，走上去踩踩，确定垫子不会滑动。都准备妥当，秦明却还没进来。林涛心里默想，换个衣服都这么磨蹭，这哪是公子哥，明明是大小姐一个！不过他也禁不住地好奇：脱去西装，换上便装的秦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正想着，就见秦明走了进来。黑色T恤和运动裤搭配同色的运动鞋，都是很常见的牌子，穿在秦明身上却好像忽地提高了几个档次。再配上他挺直的站姿和深邃的眼神，竟然还是像个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但同西装相比，运动装展现出秦明身上一些林涛还未见过的细节：比如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
为什么有人的手臂会比脸白那么多？林涛默默纳闷道。
“看够了没？”
林涛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秦明正挑着眉，笑着看他。林涛吞了一口唾沫，匆忙说道：“换个衣服都能这么慢！赶紧的，我按时间收费啊！”
两人走上垫子，面对面站定。林涛清了清嗓子，说：“鉴于你是初学者，又需要速成，我们就从一些常用的简单防身技巧开始。今天主要学习应对正面推搡和直拳的技巧……我说你笑什么呀？严肃点儿好不好？”林涛无奈地看着放平嘴角、眼里却还透着笑的秦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在下属面前威严的气场，为什么到了秦明这儿就荡然无存了。
“说到哪儿了来着……”林涛挠头，白了秦明一眼。“哦，正面推搡……正面推搡在冲突开始时最为常见。就像这样。”林涛向前一步，伸出手臂，猛地推在秦明的前胸上，将他推得一个踉跄。
出乎林涛意料的是，那黑色布料下的肌肉，远比他想象中的健壮结实得多。
林涛用了几秒钟才把目光从秦明的胸肌上移开，继续说道：“我先来给你示范一下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他朝秦明招招手，说：“来，你来推我。”
秦明上前两步，伸出双手，就快要碰到林涛时，林涛迅速转身，闪到秦明身侧，并用手挡下了他的两臂。
“应对推搡的要领就是，”两人再次面对而站，林涛解释道，“把自己的身体从对方的攻击线路上移开，然后用胳膊来化解对方手部的攻击。在这之后，你就可以选择把对方摔在地上……”
“怎么摔？”秦明问。
“就是……”林涛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不知怎么用语言解释。“你想体会一下全套动作？”
秦明耸耸肩。
林涛扯着嘴角一笑：“那你再来推我。”
这次，林涛侧身闪开并压下秦明的两臂之后，迅速抬手从侧后方锁住他的下巴，一转身，将他脸朝下摔在了垫子上。
这不是林涛第一次教新手格斗。从他的经验来看，新手的通病是过于紧张，身体绷得太紧，反而容易受伤。但秦明却不同。他一改平日里收敛紧绷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放松，摔起来也很软。连失去重心时都没有像大多数初学者那样下意识地胡乱伸手，而是很配合地顺势趴到了垫子上。
林涛俯下身拍拍秦明的背：“没事儿吧？”
秦明轻松地起身，抬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略带期待地问：“轮到我试了吗？”
练习的过程中，林涛发现，秦明总是在最初两、三次的尝试时显得有些笨拙。可一旦抓住要领，动作便很快精准流畅起来。才二十多分钟，秦明已经把林涛准备的两组动作运用得娴熟自如。本想借此机会大肆嘲笑秦明一番的林涛此时难免有些失望。他注意到秦明额头前散着几缕柔软的头发，两颊因为运动而多添了几分血色。而最让林涛移不开目光的，是秦明眼睛里闪烁的自信、轻松，甚至快乐。这种轻松和快乐，林涛之前还从未在秦明的脸上看到过。
又一波“攻击”被秦明化解后，林涛称赞道：“学得挺快嘛！”
秦明歪头，好像这都是小菜一碟。林涛竟然从他得意的神情里读出了一丝不屑。于是，作为教练，林涛决定要煞煞这个新手过盛的气焰。
“下面是自由搏击时间，”林涛说，“你来攻击我，用拳或脚都可以。”
“这不是防身课吗？”秦明问，“再说你也还没教我怎么攻击。”
“那就现在就来教你第一点。”林涛走近两步，伸出右手握成拳，说：“握拳的时候要把拇指放在外面，而不是握在另外四指里面。记住这点就行了。”说完他退回原位，示意秦明开始攻击。
正如林涛所预见的，秦明挥出的拳不论力道还是角度都完全不得要领，林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占得上风。虽然林涛躲过了大部分攻击，但他渐渐发现要放倒秦明似乎也不是很容易。他不得不默默承认秦明在格斗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至少重心却还算稳当。即便如此，秦明的几番尝试，还是都以自己被林涛按倒在垫子上告终。林涛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爽：这教练的威风，终归还是要树立起来的。
秦明甩甩胳膊，卷土重来。林涛早就猜准了他出拳的方向，轻松地用左臂拦了下来。他用右手去抓秦明的左臂，想进而扭身锁住他的左手，却发现秦明的身体正顺势随他转动。下一秒，林涛感觉重心一歪，天旋地转起来。等他的视野再次清晰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垫子上。他愣了片刻，左臂的痛楚和背上的重压才宣泄般袭来。虽然无法扭头，但林涛能大概猜测出他们两人此时的模样：秦明正横躺在他的背上，两只手扳着他的左臂。林涛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背上秦明的喘息、温度、甚至心跳。他想抬起右手反抓，可不但什么都碰不到，反而加剧了左臂的疼痛。在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被锁死的事实后，林涛无奈地用右手拍了拍垫子，才终于将自己解放出来。
林涛迅速站起身，揉着酸疼的左肩，没好气地问：“你从哪儿学的这招？”
秦明平淡地耸耸肩：“以前一个学柔道的朋友教的。”
“你还隐藏了什么招数？赶快从实招来！”
“没了，只学了这一个。”
林涛一边揉肩一边咧嘴，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方面，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另一方面，他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留恋秦明的温度和心跳。那种想要接触的欲望顿时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林涛摇摇头，弯腰坐在垫子上，说：“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休息一会儿。”
秦明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手机，盘腿坐在垫子上全神贯注地翻看起来。林涛静静地看着他刚刚轻松的神情渐渐从脸上褪去，眉心再次微微皱起，又回到了林涛最熟悉的样子。这两天来，林涛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秦明：不仅是想拉近两人身体上的距离，更是想知道他每一次若有所思地皱眉，每一段毫无缘由的沉默，和每一个令人不解的行为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原由。林涛起身，拿出两瓶水，把其中一瓶递给秦明，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有事要忙？”林涛随口问道。
秦明摇头：“公司刚刚发来下周的董事会安排。”
“你现在还在管公司的事情？”
“我只是董事之一。公司事务主要是别人在管。”
“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大老板，而是在这里当法医顾问？”林涛盯着秦明，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秦明放下手机，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口水，又将瓶盖慢慢旋上。
“小时候，大人问我长大想干什么。我说，做法医。因为我爸就是一名法医。”
林涛看到秦明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远，似乎陷进了回忆里。
“后来他去世了，”秦明瞟向林涛，“这就成了我和他之间一个单方面的约定。他没能完成的事情，我希望可以尽我的力量，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林涛本猜测秦明的父亲会是他想方设法躲闪的话题，正愁于如何才能提及，却没想到秦明自己便自然地谈了起来。他见秦明不再继续，就打算再次牵起话头：“你父亲……”
“车祸。”秦明垂着眼，干脆地答道，“是个意外。雨天路滑，再加上疲劳驾驶。”
林涛在秦明的脸上丝毫找不出一丝波澜，而他的语气，也好像在陈述法医报告里的事实一样平静，不夹杂任何情感。
事实真的像他表现的这般风轻云淡吗？
秦明所说确实和档案相符。但他为什么要查秦颂经手的案子，又为什么私会游敏？林涛凝神思考着，眼神不自主地从秦明的眉梢、眼角、鼻尖、唇峰一一划过。当他听到秦明干咳一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在秦明的嘴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了。
林涛猛地抬起眼，感觉自己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他连忙站起身，拍拍裤子，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就你这小身板儿，明天估计要肌肉酸疼得爬不起来了。”
秦明皱眉看了看他，没说什么。两人收拾妥当，便各自离开了。
秦明本没想故意隐瞒自己的柔道技能。但当林涛嘲笑他“手无缚鸡之力”时，他也并没有反驳。他不在乎别人低看自己。况且，他人对自己的轻视，有朝一日也许能变成出其不意的优势。
在林涛几次提议教他防身技巧之后，秦明佯装敷衍地答应了。事实上，他对林涛的课程还有些许期待。秦明虽然学习柔道多年，但那毕竟是体育竞技的一种，用于实战多少有些捉襟见肘。更重要的是，他享受和林涛共处的时光。林涛工作时的专注，闲暇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词穷时无奈而又不甘心的表情，无一不让秦明想要更多。
然而装作对格斗一窍不通，还要任由林涛绊来摔去，远比秦明想象中困难得多。也许是好胜心的驱使，又或许是纯粹想要捉弄林涛，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趁林涛不备时，拿下一个一本*。庆幸的是，林涛似乎只顾着收拾自己受伤的自尊心，并没有对他起疑心。
对于之后林涛的提问，秦明其实已经等待很久了。问题的答案，他也早就有所准备。他知道，闪烁其词只会引来更多怀疑。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把“事实”简单明了地讲出来，以表示自己的坦荡。但秦明从林涛紧锁眉头思考的样子看出，他仍然有疑问。林涛发现了什么？又在怀疑什么？他不止一次警告自己，与林涛过于亲近并不理智。但秦明仍然无法抗拒林涛的一举一动，只能任凭自己一步步地被吸引过去。而这段时间里，林涛似乎也越来越喜欢在法医室打发时间，这更给秦明心里星点的火花添了一把助燃剂。
第二天上午接到出警通知之后，秦明把李大宝赶去坐小黑的车，自己则坐到了林涛的车的副驾驶座上。
“今天怎么不自己开车？”林涛问。
“拼车节约能源。”秦明扣上安全带。
林涛半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买一辆那么大排量的SUV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节约能源呢？”
“林队，走吗？”小黑从车窗里探出头，问林涛。
“出发！”林涛回答。他发动汽车，还不忘嘟囔一句：“反正都是你有理……”
案发地点在龙番的老城区。这里的居民楼大都矮小陈旧，外围的墙皮脱落了很多，露出暗红色的砖块。很多住户的窗子外面都悬着铁架，上面或摆着各种杂物，或挂着晾晒的衣服。案发的小巷便处于两栋这样的居民楼之间。小巷两端都是开放的，分别连着两条单向车道。虽然离主干道有一定距离，但这两条路上还会时不时有人和车过往。小巷的中间立着一个垃圾箱，而垃圾箱旁边，便是秦明他们被叫来的原因。
“我们早上开车巡逻经过这里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报案的警员向林涛解释道，“下车走近后发现地上有一滩血，人都已经硬了，就叫你们过来了。”
秦明抬头看向旁边的两栋居民楼，原本在楼上围观的一两个居民迅速躲闪不见了。他转而看向小巷的两边，警戒线外空荡荡的，偶尔一个行人走过，只往里面瞟上一眼，就匆匆离开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似乎对警戒线和穿着制服的警察很感兴趣。他放缓脚步，伸着脖子张望着，却立即被他身边的大人快步拉走。
死者是一名男性，仰卧在垃圾箱边，穿着整齐。他的头歪向一边，额头靠发迹线处有一个创口。血液从创口蔓延到死者头发里，进而流到地面上。尸体周围有一些杂乱的脚印。一串液体滴落的痕迹从垃圾箱一直延伸到小巷的一端。
“这附近的居民都到这里来扔垃圾吗？”秦明看着地上还未干的液滴问道。
“至少这两栋楼是的。”巡逻的警员回答。
“如果这里是第一现场，那死者在这里至少有十二小时以上。” 秦明指着地上的脚印和液滴说：“期间至少有三、四个人来这里丢弃垃圾，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报告发现尸体？”他不解地望向旁边的居民楼，却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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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柔道里的一击制胜
至于那个“摔起来也很软”，我也不知道我在说啥【捂脸】。。。
感谢看文的大家和求文小可爱mo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