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其实案子不复杂，明天就该完结了。
光顾着写案子，貌似忽略了感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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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调查进入了死胡同，搜查证又还没批下来，林涛和秦明只好先离开勤业中学。走出教学楼，和校长告了辞，林涛摸着下巴说：“这个宋诗华肯定知道什么。可她还未成年，她不想说，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我觉得她不是凶手，那种伤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选择闭口不言可能是因为她也参与了聂晓晴的‘特殊活动’。”
“或者她压根就不信任我们。”林涛摊手，“毕竟龙番警局的形象向来不太好。”
“只是不太好而已吗？”秦明挑眉。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的教学楼内传来一声犀利的尖叫。林涛和秦明立即转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跑上了楼梯。
二楼大厅一片混乱，十几个学生围成一个圈起哄，圈中间两个女生正厮打成一团。林涛和秦明推开围观的学生，走到中央，试图将打架的两人拉开。秦明走近才发现其中一个人正是宋诗华。他上前将她从身后抱住，猛地向后拖。宋诗华被从另外一名女生身上拉开，一边叫喊着，一边抬起腿在空中胡乱地蹬。她高大的个头加上剧烈的挣扎，让秦明一连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背被重重地顶在了墙上。他两臂紧紧地环住宋诗华，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停下！停下！”可情绪激动的宋诗华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仍然不停地扭动，想要挣脱秦明的束缚。秦明本想坚持到她的力气耗尽，却突然感觉猛地一阵疼痛：宋诗华正发狠地咬他的右臂。惊讶之中，他的手臂稍稍松懈了一丝，就被宋诗华抓住时机挣了出去。秦明想要伸手抓宋诗华的肩膀，却没想到她突然侧身，抬起胳膊肘向秦明的脸上击去。毫无防备的秦明虽然下意识地偏头躲闪，但还是被这一肘打中了左侧颚骨。他迅速恢复了过来，一只手抓住宋诗华的手腕，另一只手抵住脊柱，转身将她按在了墙上。
“你没事儿吧？”林涛突然出现在秦明身旁。
秦明摇摇头，问侧脸贴在墙上的宋诗华；“你能停下了吗？”
宋诗华只是重重地喘着气。片刻之后，她轻轻点头。
“如果我放开你，你保证不再冲动了？”
宋诗华再次点了点头。秦明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几分钟后，秦明、林涛、宋诗华和校长四人又回到了会议室里。宋诗华依然怄着气，扭着头不看任何人。校长面色阴沉地坐在一旁，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林涛凌厉的眼神顶了回去。秦明只是盯着宋诗华，偶尔感到身边的林涛朝自己的方向看。
他们已经先询问过另一个参与打架的女生，程霏。程霏说她当时正好好地走在楼道里，宋诗华就突然扑了上来，对她又打又挠。
“天知道她发什么疯！”程霏一边摸自己脸上两道渗血的抓痕，一边忿忿地说。
面对着毫不配合的宋诗华，林涛最终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为什么打程霏？”
宋诗华还是一言不发。
“你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有多恶劣吗？”林涛提高了音量，“打架斗殴，还袭警！”
“那就把我抓起来啊！”宋诗华转过头来，“我正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为什么不想？”秦明插了进来。
宋诗华瞥了秦明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不论你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解决。”
“哼！”宋诗华轻蔑地一笑。“和你们说有用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条子都是些什么货色，少假惺惺了！”
“宋诗华！”校长吼道，“注意你的态度！”
秦明抬起一只手示意校长停止。他转而对林涛说：“让我单独和她谈谈。”秦明看到林涛眼里满满的不解和犹豫，但是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警察不是不能单独审问未成年人吗？”校长问道。
“我不是警察，”秦明耸了耸肩，“而且我也不会审问她。她单独和我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成为证词。”
“十分钟。”林涛低声对秦明说，便起身和校长离开了会议室。
秦明坐在宋诗华的正对面，两手放在桌上。他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你想继续保持沉默，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话。我知道你怕，但不清楚你究竟怕什么。可你要知道，让我们和你分担，比你一个人担惊受怕强得多。你可能不信任警察。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门外的林警官是龙番警局少有的正直负责的警察。如果你想让聂晓晴的死因真相大白，他是你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选。”秦明顿了顿，继续说：“最后，既然你如此厌恶这所学校，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如果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我可以把你转到任何一所你想去的学校。”
听到这里，宋诗华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秦明。
“这是我个人对你的承诺，和龙番警局无关。”他将身子向前探了探，直视宋诗华的眼睛。“查清这个案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和好处。我不拿警局的工资，也不追求高破案率。我现在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聂晓晴，她的家人，”他停了一下，“还有你，一个交代。”
宋诗华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明。半晌，她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说转学？”秦明耸耸肩，“我向来遵守承诺。况且，这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重要的是，你要不要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依我看，你觉得凶手就在这所学校，甚至知道是哪个人。所以你要想清楚，你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还是和杀害你最好的朋友的人，再共处一年？”
宋诗华盯着桌面，眼神从之前的坚定反叛，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你不需要马上给我答复，不过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再次走出教学楼，只剩他们两人时，林涛问秦明：“你和她说什么了？”
“对条子，”秦明瞥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林涛无奈道：“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问的。”
“那是以什么身份？”秦明脸上隐约藏着笑。
“嗯……”林涛挠挠头，“好奇的朋友？”
秦明干脆不再藏了，大方地笑道：“那就继续好奇吧，我的朋友。”
林涛吃了憋，就想换一个角度赢回来。他看到秦明下巴左侧渐渐显现的一小块淤紫，说：“你说你，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简直丢我的人！”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搭档啊！”林涛睁圆了眼睛，“我是搏击高手，你却手无缚鸡之力，好意思做我的搭档吗？”他歪头想了想，说：“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亲自教你两招防身术好了。”
秦明翻了个白眼，摇摇头，上了车。
“对了，刚刚小黑来电话了，”林涛也钻进了车里，“他和大宝去了快捷酒店，没发现任何异常。酒店前台的监控录像显示，许志涛和聂晓晴当天夜里十一点左右进入酒店，十二点十分离开，和许志涛说的一致。小黑还查了和许志涛联系见面的手机号码，发现办号用的证件是假的，所以查不到号码的主人。”
秦明点点头：“第一现场也还没找到，要等搜查证下来才能检查勤业中学了。”
林涛发动了汽车：“你也觉得凶手和第一次现场都在勤业中学？”
秦明向车窗外看了看，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蓝漾酒吧。看看是谁把号码卖给许志涛的。”林涛回答，“我让小黑查了酒吧的资料，他说酒吧老板是游敏。这位可是龙番颇有名气的地下老鸨了。”
林涛能感到身旁的秦明刹那间僵住了。“老板叫什么？”秦明问。
“游敏。”
“旅游的游？”
“对啊……”林涛不解地看向秦明，发现他的表情又回到了昨天极其严肃的样子。“怎么了？你认识她？”
秦明皱着眉，盯着前方，摇了摇头：“不认识，名字有点儿像我认识的另一个人而已。”
两人到达蓝漾酒吧时，酒吧还没开始营业。装修时尚的玻璃大门紧闭着，从外面看进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推开大门，就进入了宽敞的门廊。门廊另一侧的门打开着，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正坐在不远处玩儿手机。听到门廊的异动后，脖子上有纹身的大汉先抬起了头。他眯眼看了看林涛和秦明，拍了拍身边的同伴，放下手机，站起了身。
“两位，”纹身大汉说，“我们晚上七点开门。”
林涛举起警官证，说：“警察……”
没等林涛说完，纹身大汉就捂着鼻子对同伴笑了起来：“我说怎么好像突然闻到一股腐臭味儿，原来是条子来了。”他转回头，轻蔑地问道：“警官，想看消防安全证啊，还是食品安全证啊？”
“我们是刑警，正在调查一起命案，”林涛面不改色地说，“想找你们的酒保聊聊。”
“酒保还没上班。”纹身大汉两臂抱在胸前道。
“你们的酒保叫什么？”
“不知道。”大汉扭头问同伴：“你知道吗？”同伴摇头。大汉转回头来，耸了耸肩。
林涛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们老板在吗？”
“不在。”大汉笑着补充道：“两位警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请回吧。”说罢向门口伸出一只手。
“一条狗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狂吠，身后一定站着主人才对，正所谓狗仗人势。”一直在林涛身旁沉默不语的秦明突然上前了一步。
大汉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抹没了。林涛不知道秦明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好静观其变。
“游老板真是训犬有方啊。说来听听，”秦明把身子向大汉的方向探了探，一副带着笑却又认真的模样，“你们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她一晚让你们做几次啊？还是……”他伸出一只手指在两个保镖之间摆了摆：“你们两个做，她看？”
纹身大汉听罢，龇着牙，举起拳头向秦明挥了过去。林涛见状顿时感到肾上腺素激增。他冲到两人之间，抓住大汉挥出的胳膊，顺势一拉，将其面朝下拽倒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林涛将大汉的手按在其背后，右手下意识地取出了枪，顶住他的后颈。另一名保镖本想上前帮忙，但看到林涛手里的枪，吓得定在了原地。林涛转头，见秦明安然无恙地站在一边，稍松了一口气，朝手下的大汉喊到：“胆儿肥了是吧？还敢袭警？我现在毙了你都没人替你喊冤你知道吗！”
“警官，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一个软绵的女性嗓音突然出现在昏暗的酒吧深处。待她走入光亮处，林涛才看清她的模样：一袭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黑色连衣长裙的外裹着一件松垮柔软的灰色羊毛衫。她在离四人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抬手把快要滑下肩头的毛衫领子向上拉了拉，语调柔和地说：“他们护主心切，不懂事，如果冒犯了两位警官，我替他们赔不是了。两位警官既然找我有事，不如进来聊聊，先放过他们好了。”
林涛抬起顶在纹身大汉脖子上的枪，收进枪套里。而身后的秦明已经悄无声息地朝游敏走了过去。
酒吧后方的办公室里，淡红色的灯罩折射出温暖迷离的光。林涛和秦明并排坐在沙发上，游敏则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斜对着他们，两条长腿交叉，探在一边。她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五官单看都不完美，但组合到一起，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效果。沙发前的小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和两个茶杯。游敏的手向小桌晃了晃，说：“请两位自便。”
林涛瞟了一眼茶水，没理会游敏的邀请，说：“我们想和你的酒保谈谈。”
“我昨天把他们都辞退了。”
林涛惊讶地看着游敏，而她却微微一笑，说：“正常的人事变动，今晚会有新人来上班。”
林涛舔舔唇，问道：“那你有那些旧员工的档案吗？”
她右手的食指微微蜷起，轻轻顶在下巴上：“不巧，今天刚好都处理掉了。办公室里东西太多，我又爱整洁。”
“那你认识这个女孩儿吗？”林涛拿出聂晓晴的照片。
游敏低下眼看了看，说：“没见过。我的酒吧不招待未成年人。”
林涛收起照片，偏头看到身旁的秦明正面色阴沉地盯着游敏，眼神深不可测。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明明那么咄咄逼人，现在怎么又沉默起来了？林涛再转向游敏，却发现她也正盯着秦明，眼里流出不可说的笑意。
游敏左侧的衣领正岌岌可危得挂在肩头，但这次她并没有伸手去拉。“我向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本分地做我的小生意。虽然钱赚得不多，但这些年来在龙番警局交了不少朋友。不知林队长和秦先生，有没有兴趣也和我做个朋友啊？”
林涛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很明显，警局有人向游敏告了密。她既然知道他们要来，一定早就销毁了任何能将聂晓晴和她联系起来的蛛丝马迹。林涛觉得多说无益，便想向秦明示意离开。可秦明的注意力依旧全在游敏的身上。林涛突然感觉秦明略显急切的眼神里好像包含着无数疑问。是和案子有关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问呢？林涛清了清嗓子，秦明才艰难地把目光从游敏移到林涛身上，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是不会想和刑警做朋友的，”林涛转而对游敏说，“你现在应该希望不会再在这里看到我。”
游敏微微一笑，道：“好走不送。”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挨打上瘾吗？”回警局的路上，林涛问坐在副驾驶的秦明。“明明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干嘛要故意挑衅人高马大的保镖？”
秦明面朝窗外，说：“不把事闹大，怎么引游敏出来？”
“那不是你的工作，是我的。”林涛从车内后视镜里瞟向秦明，“你不是老强调你不是警察吗？怎么刚才忘了？”
秦明依旧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如果他刚刚打了你，我都不能告他袭警。”林涛继续说道，“而且万一出了事儿，警局可不负责。”
“不是有你吗？”
林涛从镜子里看到秦明一边的嘴角稍稍向上弯了弯。
“哎！你真拿我当保镖了？还是免费的？”林涛发现自己竟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干咳两声，强装生气道：“我告诉你啊，下不为例！再有类似情况，我一定等你被打趴下了再过去！”
秦明假装无辜地耸耸肩。林涛摇头，嘟囔道：“真是服了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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