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全员ooc，然而最ooc的还是龙番。。。
写案子比写日常难多了……
下回预告：英雄美救英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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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秦明是在《我的太阳》响起时第一次看见林涛的。说来也奇怪，本应十分违和的背景音乐，却在秦明脑中显得颇为贴切。回到龙番以来，他窃听警局的通讯频率，乔装打扮，隐藏在围观的人群里观察警员和警官们的行为。他们之中大多数都像今天被林涛痛骂的警员一样懒惰散漫，有些甚至收受钱财时都不加掩饰。他这才意识到，眼下的龙番警局，远比他从新闻媒体里了解到的腐坏堕落得多。而林涛却是个例外。秦明看他教训警员的愤然，勘察现场的认真，脑中《我的太阳》的旋律因为被突然中断而挥之不去。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昏花了，因为他看到的林涛，周身轮廓仿佛被描了金色的边，像太阳似地发着光。
根据死者妻子的描述，她的丈夫是个屡教不改的赌徒。虽然半年之前发誓戒赌，但她怀疑丈夫最近又重拾陋习。同时，小黑在档案库里又找到三起类似的案件，都发生在近半年内，死者无一例外地缺失证件和财物，头上系着塑料袋，在偏僻的巷子里窒息而亡。这三起案子都是由其他支队负责，全部很快被定性为自杀，结了案。尸体早已经被火化，而档案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他大爷的！”林涛把手中的尸检报告甩在法医室的办公桌上，“要那俩法医有什么用？”
秦明坐在椅子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袋子上的指纹……”
“都是死者的。”林涛摇头，“档案记录显示，之前的三个相似案件中，两个的塑料袋都被严重损毁，不具取证价值。”他拿起其中一份档案翻了翻，说：“不过最早的案子里，袋子被收入了证物。我去证物室找找。”
秦明起身跟上林涛出了法医室。
林涛在走廊里突然停了脚步，猛地转回身。如果不是秦明反应迅速，两人早就撞了个满怀。
“你跟着我做什么？”林涛微微抬起下巴。
“去证物室。”秦明答得理所应当。
林涛仿佛终于找到反攻的机会：“你是顾问，不是警察。”
“局长同意我在需要的时候查阅证物和档案。不信你可以去问。”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其实秦明根本没有和局长有过类似的约定。
林涛思考了几秒钟，挺直的肩膀微微松垮了一些。“那走吧。”转身向证物室走去。
物证室的入口处荡漾着手机游戏欢快的声效和音乐。林涛走到桌前，敲了敲桌子，管理物证的警员才不情愿地按了暂停，抬起头。
“我要查看这个案子的物证。”林涛把案件档案举到他面前。
警员看都没看档案，而是眉头轻皱地盯着秦明。“这位是……”
秦明抬眉看向身边的林涛。两人对视几秒，林涛就败下阵来：“这是检验中心的秦顾问，局长授权的。”
警员撇了下嘴角，点点头：“自便吧。”
秦明跟随林涛走进了证物室。一人多高的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证物箱。架子靠走道一侧贴着案子的年份。他看到左手边远处一个架子上贴着“1995-2000”，便不由自主地朝它走去。
“你去哪儿？”林涛在他背后问道。“在这边呢。”
秦明停下脚步，目光依旧粘在写有年份的标签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才移动了双腿，向林涛走去。
从证物室取出的塑料袋上共有两种指纹。一种是死者的，还有半枚拇指指纹不属于死者，但在指纹库里找到了匹配。
秦明透过单向玻璃看林涛审问那半枚指纹的主人。案情已经开始明朗。塑料袋上的拇指指纹属于龙番市一个地下赌庄的小混混，少年时期曾经因过失伤人被逮捕过。林涛重新调查了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他们都和赌庄的主人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同在观察室围观审讯的小黑告诉秦明，其实整个龙番警局都对这个赌庄心知肚明，但其中大多数人都分为两类：一种拿了赌庄的钱，另一种对其视而不见。
在证据和林涛的强硬态度的压迫下，小混混很快就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他只承认意外杀死了第一个死者，否认与另两个案件有任何关系，也否认受人指使。林涛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他开始对小混混威逼利诱，想让他供出幕后黑手，给赌庄的老板定罪。
“林队长不属于你说的那两类人之一吗？”秦明问身旁的小黑。
“我们林队当然不是。”小黑说起林涛，佩服之情都能从眼睛里溢出来，“他是真警察，比那些混日子的不知强多少。”
“他在这个地方能生存下去吗？”
小黑疑惑地看向秦明：“这不是我们的工作吗？都和罪犯同流合污的话，还当什么警察。”
林涛审讯完毕，来到观察室对小黑说；“行了，把他带去关一晚上，让他好好想想，明天肯定能招。”
小黑出门后，秦明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林涛挡住了去路。“忙了这么久还没来及自我介绍。我是林涛，刑警二支队队长。”
秦明的手正插在西裤的口袋里，他低头看看林涛伸来的右手，没有动，只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
林涛审讯成功的喜悦瞬间被尴尬代替了。他收回手，看看表说：“那个，挺晚了……为了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我请你吃饭吧。”
这句话倒把秦明逗笑了。他挑起眉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涛：“你，请我？”
林涛好像吃了什么怪味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清清嗓子，硬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那你赶快把报告写好放我桌上。”
秦明笑笑，绕过林涛向观察室门口走去。
“哎！你听见没有？给嫌疑人定罪需要尸检报告！明天必须要！”林涛的声音在秦明背后回响。
秦明没回头，他举起右手摆了摆，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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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允许你动我的案子了？”
第二天早上，林涛刚进警局的门就撞上了骂骂咧咧的一队长。
“什么案子？”林涛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向前走，他不由得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一队长右臂紧贴在身侧，步伐有些吃力。
“少给我装蒜！”一队长气急败坏地叫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儿，不然有你好看！”
林涛撇撇嘴，没有作声。他找到小黑：“把嫌疑人带过来，直接送到审讯室去。”
林涛没等来嫌疑人，却等来了小黑的来电：“林队，嫌疑人死了！”
“死了？”林涛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看守所的人说他昨天夜里自杀了，已经通知了家属。”
林涛闭上眼，狠狠地叹了口气：“你稳住他们，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林涛就冲到楼上的法医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又翻出秦明的档案，拨了上面记录的电话号码，却是空号。
林涛独自到达看守所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装入尸袋，运上了车。事实上，小黑也没能看到案发的第一现场。当他来提审嫌疑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端正地摆在了牢房的床上。看守所的警员说嫌疑人是半夜用自己的裤子上吊自杀的。当晚值班的警员并没有按规定进行巡逻，以致直到早上天大亮，才发现人已经冷了。看守所负责人表示除了夜间巡逻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疏忽”以外，一切手续流程都严格符合规定，并向林涛保证没有任何警员或者外来人员与嫌疑人有过非正常交流。虽然林涛认定这其中有蹊跷，但也再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好复制了看守所前一晚的监控录像，和小黑回了刑警队。
林涛走进刑警办公室，就对上一队长恶狠狠的目光。他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自己桌前，看到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份尸检报告。他抓起报告，转身出了办公室。
“你早上哪儿去了？”林涛推开法医室的门就是一嗓子。
秦明正坐在办公桌后，黑色的高领衫外搭炭灰色的西装，头发依旧一丝不苟地捋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手上打开着一本《刑事诉讼法》，读得正认真，眉心微微皱起。这人和这书之间的违和感让林涛不禁打了个哆嗦。
秦明翻过一页，问：“没人教过你敲门吗？”
林涛把手探到背后，在门上扣了三声：“你早上哪儿去了？”
秦明耸耸肩，视线依然黏在书页上。
林涛三步跨到桌前，把手里的尸检报告摔在了桌上。
秦明终于放下手里的书，仰头看向林涛。
“没用了，”林涛两手插在腰上，“嫌疑人昨天夜里死了。”
林涛看见秦明的眉毛挑起又落下，偏过头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赶着写报告了。”
“你……”林涛正要发作，却被秦明打断了。
“尸体呢？”
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林涛只好叹口气，答道：“带回来了，马上就送上来。”
秦明点头，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说完就走向了解剖室。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尸检完毕后，秦明一边洗手一边对林涛说，“没有束缚伤和防卫伤，应当是自缢。”
“你确定？”林涛有些艰难地把目光从秦明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收了回来。
秦明看了林涛一眼，关上了水龙头。“自缢用的绳类工具并不细，而且表面比较光滑。”
“比如说，衣物？”
秦明点头：“嗯，有可能。”
“唉呀……”林涛瘫坐在椅子里，“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之后没几个小时就自杀了。看守所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异常。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啊？”
秦明脱掉防护服，露出黑色的修身高领衫。“也就是说，在警局和去看守所的路上都一切正常……”
“肯定是看守所的问题！你也怎么想对吧？”林涛直起身子，脸上挂着点儿兴奋。
秦明撇了下嘴角：“我没那么说。”
林涛白了对方一眼，又叹口气，说：“警局的人被收买了，看守所的人也被收买了，这活儿是没法干了。”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请进。”秦明说完看看椅子里的林涛：“比你懂礼貌。”
“局长来了，”小黑进来说道，“让你们下去一趟。”
谭局长先是向林涛询问了案件的具体经过，然后在全体警员的面前训斥了一队长一通。一队长倒是把责任完完全全地推给了已经退休和辞职的两名前法医身上，坚称自己没有犯错。局长板着脸看他，没再多言，就解散了警员们，并把林涛叫到了一边。
“局长，接下来怎么办？”林涛抢先问道。
“能怎么办？捉不到大鱼，就先捞条小的吧。把半年前那案子，还有最近这宗先结了。”局长顿了一下，小声问林涛：“怎么样？”
“啊？”林涛茫然。他顺着局长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楼梯上秦明的背影。“哦……挺好的，多亏了他才查出那三名死者不是自杀……”
“没问你那些！”局长打断了林涛，“我是问你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林涛被局长搞昏了头脑。龙番警局有这么多不干净的警察，为什么局长偏偏和这个做实事的法医顾问较真呢？
“没有，除了整天一副公子哥派头以外，没什么异常。”
局长将信将疑地瞥了林涛一眼，丢下一句“继续盯着！”就离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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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嗯……【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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